179章 情比金坚(大结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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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这般,施主一个月后到缘度寺,贫僧定送各位走!”起身挎好那永远也不会给他伤痛的无心走向了门外,离去时,最后转头看向了她的脸蛋,在你的心里,始终放不下淳牙,或许我太自私,可是那种担忧随时会分离的感觉我无法去抗拒,也许爱了,就不希望对方的身边有着各色男子出现,我们的分离,应该算是对彼此的信任不够。

而我,永远都无法真正的信任你。

凌非抬头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,很想告诉他不要走,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,直到他离开了视线,亲爱的,分开一段时间也好,这样可以想明白很多事,到时候我再去找你,我爱你,永远。

翌日

“你这家伙,去哪里了?”

大堂里,宗原藤拉着青衣男子不断的询问,怎么这么疲惫?大清早的,谁和他打斗了?风尘仆仆的。

赭炎无神的摇摇头:“找不到了!”腾蛇,你真的不再见我了吗?江山定了,也没就什么好玩的了,心里也空了,人间一点也不好玩,我想你了,是否嫁人了?

找不到?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,没再打趣,抿唇道:“看开一点,女人都很小心眼的,你这样做,她肯定走,但是有情人都能成为眷属,我相信她是爱你的!”一定会团聚。

“赭琰?”凌非刚下楼就看到了这个自北寒国就消失了的男人,他怎么在这里?还以为他去找腾蛇了呢,见他双目崆峒就很是伤感,你和腾蛇都太倔强了,腾蛇不会像我这么死皮赖脸,对方要不忍让,就只能自己去道歉,其实两口子过日子,就应该有一方是很大度的,否则很难维持婚姻。

看我,都这么气了,却还想等以后去找他。

“他找不到腾蛇!”池冥竹则很是幸灾乐祸,你们一个个都心有所属,为何我就没碰到一个值得爱的女人?或许是自己太过喜欢自由自在,没真心想过成家,要不儿女早就成群了,可也见不得别人幸福,大家一辈子这样打光棍多好?

宗原藤抓抓后脑道:“走吧,继续去寻找七星人!”

“不用了!”某女整张脸都成了苦瓜色,见都疑惑的看着自己就解释道:“那个人就是弦音!”缓缓下楼坐在凳子上,双手无力的趴伏着桌子,这弦音居然还会撒谎。

“噗。你说是大师?这怎么可能?如果是他,为什么他不早说?让大家这么好找?”天啊,大师,你的形象啊,在我心中破坏了。

凌非没再说话,你们不信?我也不信,可事实就是这样,弯起嘴角道:“没事,他说要我们一个月后去找他,就可以回去了,哥们儿,我们可以回去了!”能回去也是幸福的事,这么多人,还活不了吗?现代找工作也不难,气话归气话,如今想开了,定要带那个人走,不走拉也得拉走,就让我任性一回吧。

一说到可以回去,宗原藤立马就兴奋了,拉住淳牙道:“你的眼睛终于可以看到光明了,到时候你们都跟着我混,一定饿不死的!”

“那我们呢?”池冥竹也激情澎湃,他也想去。

“不行!”某女直接拒绝,指着他道:“只能带妮妮和楠楠,还有淳牙弦音走,你们都不能去!”人太多肯定回不去的,再说了,他们去了那边就真的回不来了。

岭蓝卿惊惧的捏紧拳头,心惊肉跳:“可我呢?孩子…孩子…我不想和他们分开!还有母后!”

宗原藤不想再欺骗他了,表情凝重的拉过他的手臂,想了一下还是说道:“孩子真不是你的,如今天下皆知,孩子是弦音大师的,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相信?”

“岭蓝卿,当时我真的是不想你太难过,所以…”凌非也觉得很是郁闷,你还看不开吗?

“我知道!”我都知道,无所谓的笑道:“那又如何?在我的心里,他们就是我的亲生儿女!”不管他们是谁的,也是我一手带大,已经有了太多无法割舍的感情。

“这…好吧,到时候你们跟我们一起回去!”上天啊,要带这么多老古董走吗?行得通吗?

而就在这时,西太后一身农妇装扮下楼,慈爱的笑道:“我就不走了!”

岭蓝卿激动的起身抓着她,完全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,不是说永远不分开吗?

“蓝卿,你哥哥他…如今不知去向,我想找到他,一会我就出发了!”继而又拉起凌非的小手,那张被岁月冲刷的脸颊已经苍老,却炯炯有神:“他就交给你了,做为一个母亲,我真的放心不下,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!”

“他根本就不把你当母亲,你干嘛还要找他?”宗原藤有些不满。

西太后露齿一笑:“呵呵!你们不是我,又岂会明白一个做为母亲的心?蓝卿,如今你也看开了许多,为娘的很欣慰,好好的生活!”

岭蓝卿见她去意已决,只能点点头:“儿子祝娘长命百岁!”很想说跟她一起去找,可毕竟这点亲情没有两个孩子来得重要,所以只能跪地叩拜,一路珍重,我阻止不了你去想他,但是我会祝福。

幽幽离别,望着马车越来越远,岭蓝卿没有再觉得伤感,去吧,跟着我也没好结果,转头冲凌非弯腰道:“蓝卿没有别的期望,希望你放过岭修阎,他一定不会再作乱了,莫要再通缉!”整个天下都在通缉岭修阎和点秋,撤销吧。

“算了吧,这岭修阎自己也成不了大器!”

“是啊,放了他吧!”

好友们都在劝阻,凌非搀扶起岭蓝卿,哎!这个时候你都还在为他着想,微微点头:“好,我立刻就去写书信给予白玉邪!”你都开口了,我还能说什么?就这样吧。

“谢谢!”谢谢你,凌非。

“不用谢我,我还要谢你呢,要不是你,那俩孩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带大!”

互相客套了几句才进屋,拐角处这时走出一蒙脸男子,仔细一看,正是岭修阎,身旁跟着萧洛,眼见一队官兵过来,就一起飞身离去,直奔西太后的马车。

就在快要离开镇子时,岭修阎又看了一下那间客栈,迷人的凤眼里全是笑意,蓝卿,来世我们还做兄弟,却不要生在帝王家,凌非…谢谢你,上天让我遇到你,很是幸运,爱过恨过怨过,结局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可我不后悔,毕竟一辈子能经历这些也算是活得精彩了。

“走吧,一会该追不上了!”萧洛恭敬的催促,自家主子死了,岭修阎愿意收留他也不错,不管如何也不至于饿死。

后山一个深洞里,一发丝凌乱,目光阴毒的女子正在调制世间剧毒,无数花花草草与毒药摆满了石桌,好似脸上就写着‘大仇未报,欠债还钱’般,整张脸都被炭灰覆盖,看不出其容貌,等一颗药丸出来后就喃喃自语道:“凌非!这次看你还怎么逃!”非要你尝试一下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可。

让我成为一个无处容身,被天下追捕的逃犯,哼!我说了,惹急了谁也别想好过,这次不弄死你老娘就不是点秋。

“哈哈哈!”拿起两粒红色丸子就大笑了起来,最后又赶紧捂住小嘴,眸子四处乱转,太兴奋了,差点就失态,被发现就不好了,哼!你不知道吧?我就跟着你呢,一辈子这样跟着,就不信一直没机会:“呵呵呵呵!”一想到对方看到两个孩子毒发身亡的表情就快要得意忘形。

昏暗的山洞很大很大,里面有着一堆白骨,这里定是以前穷困百姓的住处,怕是怕,可都会被兴奋取代,如今没有什么比凌非死更令她雀跃了。

“老大!”

正在用晚饭的一桌人一听这声音就都站了起来,都无法置信的望着门外,只见三十多个昔日袁家寨的男子正大步向前,单膝跪地。

“天啊!你们是…人?”宗原藤并没多害怕,上前把他们搀扶起,有温度,那是怎么回事?不是都死了吗?

其中一个将当日的情况说了一遍,见他们都面露悲痛就笑着指向外面:“你们看是谁来了!”

一阵花香飘入,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双手叉腰走到凌非身边,拍了她的小肩膀一下:“凌姑娘,好久不见了!”

“唔。柳百万?”哇!好像是他,怎么这么香?

“哈哈哈!没错,是我,凌姑娘,感谢你的妙方,如今柳某人已经娶妻生子,这都托你的鸿福,这一次在下并非来找你,听闻点秋来到此处,正来搜寻,好提其头颅去祭奠我那死去的弟兄们!”特别是老四。

点秋两个字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视,凌非就是死也想不到这点秋居然就跟在她的身边,怎么可能?这柳百万不会说胡话,那就真有此事:“立刻通知官府,挨家挨户的给我搜!”

“是!”白风得令,见妻子要跟去,只能拉着她的手,再也不分开了。

“来来坐坐!”等他们离去后,就赶紧招待这些久别重逢的兄弟们,大家也不客气,片刻后凌非望着那些袁家寨弟子:“我已经将冷夜处决,你们也莫要太过悲伤…”

其中一个摇摇头:“当时杀我们的人不是冷夜,是煜寒!”

空气瞬间凝结成冰,凌非的心颤抖了一下:“煜寒?”怎么可能?那一个月自己都有看到煜寒的。

“你看!”柳百万拿出一个头套:“这是在北寒国皇宫找到的,戴上后就是煜寒的模样,而且当时冷夜确实在一些地方搜查上官挽素的下落,至今都没找到人!”

煜寒,真的是煜寒,怪不得冷夜到死都不承认,还以为这事都完了,可现在除了找到点秋,别的人都不想去找了,袁鹏,你们是自刎的对不对?烦闷的问道:“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?要找他也容易…。”我现在心乱如麻,或许是不想他死吧?看在他拿出玉玺的份上,不想他死。

“我们不会找他的,这是袁家欠他的,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弄了这个寨子,可我想他不会希望我们杀煜寒,因为…算了,家丑不可外扬,总之这是我们的家事,人都死了,就算报仇了也活不过来,就这么去吧,反正他也改过自新了!”没人知道父亲爱那个当年只有九岁的孩子吧?父亲也真是的…

然而找了三天三夜,几乎要将清水镇给挖地三尺了也没找到点秋的踪影,楠楠和妮妮则边吃饭边想着一些鬼点子,最后妮妮站起来看着一堆犯愁的大人们道:“我有办法!”

“我也有!”心有感应,两个孩子都起身,很是自信。

正在备用饭菜的几桌人都纷纷转头看向了他们,真的假的?

“呵呵!”宗原藤有些失笑:“你们有?”

“恩!她不是想抓我们吗?我们出去就能把她引出来!”某妮妮很是自信,哼,跟着娘亲久了,这点破事对她来说是小意思。

“不行!”凌非立刻拒绝,其他人也都眯眼瞪他们,怎么可以以身犯险?

楠楠吊儿郎当的坐在凳子上邪笑:“你们放心,她奈何不了我们!”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,一定可以抓住这个可恶的女人,刚好把她给狠狠折磨一番。

凌非敲了儿子的脑袋一下:“人小鬼大,我说不行就不行!”

“娘,她打不过我们的!”为什么你们这么不相信我们?小孩子也有大力量的,嘟起小嘴很不满,怎么可以这样看不起他们?

池冥竹则拍手道:“这个方法好,这俩孩子如今内力都在六层,一定可以拿住她的!”而且古灵精怪,点秋奈何不可他们。

宗原藤想了一下也表示赞同:“我们就跟着他们!”否则等到一个月后都抓不到可了不得,回去是回去了,可这仇还没报岂不是遗憾?快刀斩乱麻。

就这样,一致认同,凌非一夜都抱着孩子不放,不会有事吧?

第二天下午,一直在大街上转来转去的宝宝手里拿着许多的玩具和小吃,某个臭乞丐还真就上当了,点秋四处张望,自然知道这是个陷阱,凌非,你斗不过我的,如今弄得我这番模样,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,可天下这么大,随便找个山林也能存活,走之前定要你尝试一下痛苦才行,我不会认输的。

走到一个摊位前,故意爬到烧饼摊位的下方,掀开帘子,等孩子走近后就叫道:“喂。小孩!”

远处的凌非等人都不断的擦拭冷汗,怎么还没现身?

妮妮嘴角弯起,同哥哥一起蹲下身子看向那个乞丐,那双眼睛令他们一下子就认了出来,虽然她一脸的谄媚,可他们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了:“你是谁?”故意装傻。

“我这里有好吃的,你们进来就给你们吃!”点秋拿出两颗很漂亮的药丸:“很甜的!”

楠楠没去看凌非,拉着妹妹就走了进去,抢过红色糖果就塞进了嘴里,这种小把戏他们自然看出来了,吃进去后就双眼一闭,一起昏了过去。

“哈哈哈!”点秋激动不已,一手一个夹起他们就从隐秘的地方跑,直奔后山。

来往的人群过多,许久后面一群大人才发现孩子不见了,都冲到烧饼摊位下,到处寻找也没见到人,凌非暗自咒骂了一下,起身大喊道:“分头找!”不能出事,一定不能出事。

昏暗的山洞里,点秋将俩孩子扔到地上,然后像个巫婆一样等着他们吐血身亡,用绳索将他们狠狠的困住,转身去取菜刀,要将他们分体。

楠楠眯开一只眼,最后坏笑一下,嘟嘴:“嘶嘶!”发出了求救信号。

“凌非,这次我看他们还怎么逃!”找了半天才在一堆废弃的柴火堆里找了一把已经迟钝的大刀,找来一块石头狠狠的磨,眼里仿佛能放光一样,冷夜,我要为你报仇了。

‘嘶嘶!’声越来越多,山洞四周的花草开始剧烈的晃动,无数毒虫正从四面八方而来。

正栖身在外面一棵大树上的腾蛇听懂了那孩子的话,见着同伴们陆续进入就幻化成原形,成为了一条巨蟒,吐信着下树,也一同进入。

“啊!”刚转身的点秋突然倒地,惊悚的指着那一堆盘旋在孩子身边的毒蛇,而且那孩子怎么醒了?低吼道:“你们是妖怪?”那毒药别说一颗了,就是一丁点都会要人命的,趴在地上开始颤抖。

“切!小爷我百毒不侵,这你都不知道还来抓人?”周围的蛇群全是两根手指那么粗,可剧毒无比,已经有许多彩色小蛇爬到了他们的身上,很是可爱呢。

点秋气得咬牙切齿,举起菜刀就愤恨的扔向了楠楠。

“啊!”某宝宝尖叫了起来,就在菜刀要撞击到他的额头时,也就在点秋兴奋时…

‘啪’

一条巨蛇抬起尾巴快速将那凶器打开,爬到楠楠身边,用三角蛇头蹭了蹭他的小脸。

“我的娘呀!”妮妮本来就惊魂未定,如今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蛇,也跟着惊呼了起来,不断挪动身体,哥哥也太厉害了,能招来毒蛇不说,这么大个的也能?佩服佩服。

楠楠也一动不敢动,浑身僵直,好大的蛇,一口就能吞下他,突然身上的绳索解开,刚要跑时,腾蛇坏心的用尾巴将他缠住,然后慢慢举高,放到了点秋身边。

“嘶嘶!”

点秋浑身早已瘫软,开始向后退缩,毒蛇们则随着楠楠一步一步的逼近,妮妮绕过腾蛇,抓起一根花蛇靠近点秋:“敢扎我,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!”小小身躯也透着骇人的阴狠。

“别…你们先放下,我是跟你们开个玩笑!呵呵!何必当真?”点秋开始语无伦次,漂亮的两颗眼球逐渐放大,别过来了,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。

“妮妮?楠楠?”

“这里有个洞!”

妮妮和楠楠一起看向外面,点秋瞅准机会,直接伸手就掐住了楠楠的脖子。

凌非等人闯入后,也先是被那成群结队的毒蛇吓得倒抽冷气,柳百万则被那条巨蛇吓得差点就尿裤子。

腾蛇惊慌的转头,与赭炎对视,迅速变回人形,不敢去看对方。

“苍天啊!”柳百万说完就晕了过去,他一定是在做梦,一定是,先是见了一条大得不得了的蛇,结果又看到蛇变成了人…

凌非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,宗原藤吞咽着口水大喊道:“她。她。她刚才是蛇吧?”

腾蛇按住心脏,转头望向凌非,冲过去要解释时,却见他们集体后退,好像很害怕一样,只能焦急的跺脚:“你们可别说出去啊,我。我不是妖,我是神仙!不害人的!”你们不要说出去啊,否则我就完了。

凌非牵强的笑笑,都忘记了儿子还在点秋手里,来的人不多,可也不少,但是外人只有柳百万一个,眼角抽筋的说道:“不…不说出去!”

赭炎上前抱住了她:“腾蛇,你去哪里了?我到处找你…”

“对不起!你认错人了!”用力挣脱开,越过凌非等人飞向了远方。

宗原藤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,但是也相信这赭炎也不是凡物了,伸手道:“追。追去啊,再失去了,你就没戏了!”

“哦!好好!”赭炎二话不说,同样化作一团烟雾追随爱人而去,脸上有着幸福,因为他知道她还爱着他,否则就不会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了。

楠楠趁点秋发愣时,拿起一条蛇放到了她的手心里,运用内力悄悄挣脱。

等点秋回过神来,却发现手里凉飕飕的,慢慢转动眼仁,果然是蛇,一把扔出去,尖叫了起来:“啊…!”此刻她浑身都是蛇,谁来救救我,张开双手,连颤抖都不敢,祈求的看着凌非:“凌非,救我,我们来公平决斗!”

妮妮和楠楠大笑着走向大人们面前炫耀:“怎么样?我们也不差吧?”

宗原藤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,脑子里想的是腾蛇和赭炎,有神仙,这个世界真有神仙。

凌非伸手插兜,好笑的上前,一脚踩在石凳上倾身欣赏这令人热血翻滚的一幕,最后笑了起来:“呵呵!点秋,你真是死性不改啊,终于自食其果了吧?这俩孩子,我都不敢惹,你还想害他们?啧啧啧!因果循环的道理懂吗?如今报应来了吧?”

“救命啊…凌非求求先叫它们走快,我…我有一个秘密,你一定想知道…!”此时,连头顶都有东西在扭动,除了急忙找脱险的借口外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她不要死,不要死…

见她牙齿都在打颤,后面醒来的柳百万还真把刚才当成是了一场梦,提着大刀‘啪’砍在了石桌上,愤怒的指着她道: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救你?问问这个天下,有人会救你不?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!杀我四弟,不将你乱刀砍死老子就不叫袁硕!”

点秋心脏几乎快要爆掉,苦胆也几乎就要破裂,浑身都被冰凉物挂满,那种无法形容的恐惧让她都想叫这些敌人爷爷奶奶了:“放了我,做牛做马都行!”

“呸!做牛做马?你这不是在骂那些苦力吗?柳百万,把你的三十多个兄弟叫进来,轮了她!”某宗也回过了神,对方可怜兮兮,可他们没有任何人去同情。

冷驭鹰也上前冷笑:“就她?长得是不错,这样,宗兄,你去吧!”

宗原藤瞪了他一眼:“我才不要呢,脏了我的身体,你这小子,好歹她也是你嫂子吧?”

“哼!从来就没把她看成是嫂子,她不配!”
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点秋心里有气,但是不敢发,啊啊啊啊啊老天爷,求你打雷劈死他们吧,好恶毒的人们。

几乎都把这仇人当成了娱乐的话题,最后三十多个袁家寨的男人走了进来,都提着锋利的长剑,他们不恨煜寒,并不是因为袁老奸污了他,本来就是成者为王败者寇,战争就是杀戮,死人是难免的,一刀子就解决了,可袁豹的死一直就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,不杀不快。

楠楠小嘴嘟起‘嘶嘶’,蛇群快速撤离,这一幕令人们佩服不已,凌非想学,可儿子说什么她没这个天赋,哼,有什么了不起的?好吧,我是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可他是儿子啊,能这样说娘吗?

点秋见他们过来,右手拿起一根棍子就要打。

“我去你娘的!”柳百万一刀下去,手臂飞离身体,鲜血四处喷洒。

“啊。!我的手!”点秋撕心裂肺的惊声尖叫,夜,救我…呜呜呜救我。

凌非伸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,点秋,袁家寨的人对你已经很厚待了,最起码没给你灌水银,你太残忍了,真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,昔日高高在上,如今却连一个容身之所都没有,你知道吗?就算我们不杀你,那么整个天下也会杀了你,无数百姓恨不得将你扒皮吃肉呢。

柳百万伸脚踩踏在她的头顶上,居高临下的挑眉:“如果能受过我兄弟们一人一刀,就放了你!”

刚说完,后面一个男人举起剑将她的左手也给砍了下来。

“啊啊呜呜呜你们好大的胆子,本宫乃一国皇后啊…我要杀了你们。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。凌非。你这个贱人。啊啊。呜呜呜夜救我!”瞅着前方阴毒的发誓,我要杀了你们,统统都杀死。

不到一会,一个女子就这样被逐渐分体,场面何其的残忍?鲜血染红了一堆干草,两只手,两条手臂,脚,腿,恐怕全部砍完也不够大家分。

凌非也看得麻木了,点秋,这就是罪孽,记得当初刚来时,我们还在皇宫比试,那时候的想法多么的简单?从来就没想过你会狠毒成这样,坏人总是有报应的,希望你的下辈子不要重蹈覆辙,如果现在你的怨念都没消失的话,那么恐怕下辈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“娘的,好了,兄弟们,人头切下,带去给老四!”柳百万残忍的转身冲凌非拱手道:“我等就此告辞了,以后再也没有袁家寨了,只有我柳家!”

“去吧!有缘我们再见!”

“走!”

等袁家寨的人离去后,凌非再次看向那惨不忍睹的一幕,心是红色的呢,点秋,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更有听一遍就能完全记住的绝活,却都被你那贪婪的心更害了。

“我们也走吧!”宗原藤抱起妮妮就毫不留恋的走向了洞外,其他人也紧跟其后,不一会,山洞里依旧昏暗,只是被死亡包围着,风光半辈子,竟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…

素雅小镇

某间客栈里,一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正端坐在楼梯口,手里的筷子有些发抖,桌子上是一盘盘的红烧肉,拿住筷子的右手白如凝脂,纤细而修长,夹起一块木讷的送进了口中,粉红色的唇瓣微微蠕动,眸子里再也没了那种柔情蜜意,或许对世事都看淡了。

并不知晓吃再多肉血液也不会增多,好似心灵相通一样,他知道她会带很多人走,只希望血液能越多越好,或许真的爱了后,人会变得愚蠢。

赌气也好,伤心也罢,你累我也累,淳牙也很适合你,他那么爱你,又不能没有你,你又放不下他,而我不过是一个多余,你的梦想是治好他的眼睛,那我帮你完成,只希望多年后你想起我时还是美好的。

“你看这人,只吃肉!”

“是啊,天天如此!”

“这是谁啊?”

掌柜和小二不断的窃窃私语,真有钱…

而凌非等人也早已启程,古代的事已经没什么可值得牵挂的了,终于可以回去了,等回去后,这里的一切都只会成为回忆。

淳牙不再露出那种痛苦的样子,很多事,确实看开了,她不会爱上他,可是能跟随就好,反正自己也别无去处,弦音大师应该不会计较吧?

“你们听说了么?庄无痕真娶了个男孩!”

马车里,某宗一脸的恶心状,大街上好多人都在传扬,男人和男人,真是变态。

凌非点点头,表示听过了,并没太意外,他本来就好男色的嘛。

“哎!当初他屡次去向我说跟了他的话,弄得我次次都不好意思,确实无法接受!”淳牙垂眸也有些受不了,温和的笑着,那般的美丽。

“就是个心里变态,女人这么多不要要男人!”

“许多官宦人家都有男宠的!”

见几个大男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,凌非捅了冷驭鹰一下:“问个问题,如果你被男人强暴了会如何?”

“我杀了他!”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,最后还补充道:“弄得他死去活来!”

“哈哈哈!那你们呢?”

淳牙懒得理会她,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?

马车里嬉笑声不断,而后面却紧紧跟随着一个骑着骏马的男子,失魂落魄般,好不可怜,脸色发白,或许已经连个基本的大汉都打不过了,曾经也是个万民敬佩的主,如今却如此的不堪,他连他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,对方走,他就只能追随。

“花错雨还跟着呢!”池冥竹也顿时觉得这花错雨有点可怜了,昔日的对手,却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了这样,就说不能爱吧?这下场太惨痛了。

凌非没有去看,跟来做什么?我对你的一些喜欢也早已被你自己给亲手摧毁了,武林大会上,我真以为你改过自新了,那时候还天真的觉得你可怜,然而最后你居然又和冷夜他们混在一起,恕我真的无法再信任你了。

“别管他!”这一次,她不会再对他心软,至于爱不爱的,花错雨,你总是说爱我,可又拿这爱来伤害我,你这真是爱吗?就算是真的我也无法回应你,所以干脆大家互不干涉吧,别说爱了,目前我对你连恨都没了。

缘度寺

此处的住持再也不是弦音,他再次回来大伙并没有多大的意见,可都不再承认他是僧者,所以一直将他视为香客,掐好时间,弦音与方丈一同走近了最后一座殿堂,来到血池旁,便坐在了佛像的下方,挽起袖子。

方丈很想劝阻,但…长叹道:“你这是何苦?你只要告诉她一切的原因,她不会让你死的!”

“师傅且莫要再劝弟子,倘若她是因为不想弟子丧失生命才忍受着回去的欲望,弟子不忍!”拿起一个刀片望向大门外道:“请师傅出去,如果她来了,就告诉她跳下血池就可!”

“你再想想。好好,我出去,我出去!”对方有些生气了,只好作罢,哎!不是都有孩子了吗?如果她真的在乎你又怎么希望你死呢?造孽啊!

‘砰’丈高大门合并,弦音才瞅向那雪白的手腕,心开始隐隐作痛,一切都是注定的吧?

苦笑一下,伸出左手臂,右手迅速一挥,腕部一条血管瞬间爆开,鲜血喷洒而出,开始蔓延进池子里,顺着一道道小沟开始流传,每到一处就会发出金色的亮光。

你…请不要难过,与其疲倦的活着,还不如痛快的死去,什么我都可以忍受,唯独将爱慕你的男人留下,这一点我真的无法接受,或许我的心胸真的很狭隘,但我知道我每次都很痛,不说不代表没知觉,容纳不下第三人,你好好的照顾他吧,而我能做的就是帮你达成所愿。

阎王殿

“阎王爷爷,此女作恶多端,天下人无不杀之而后快,您看。?”

威严的公事大殿上,转轮王端坐在宝座之上,眸子盯着下方的女子,并未想过徇私枉法,大手敲击了桌面一会,最后道:“拿生死簿来!”

中央站着一位身穿白衣,长得娇俏的女子,至今她的心中都存在着怨恨,此乃点秋。

披头散发,面露恐惧,但是她死了,被乱刀砍死了,可她不甘心,凭什么那个贱人还能活着?然而这里她不敢撒野,万一阎王一生气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怎么办?啊啊啊啊她还没杀了那些贱人啊。

“天地生灵,都自有她的去处,点氏,你这一世本该多行善,下一世还可轮回,这样吧,本王见你周身怨气无法消失,就罚你到天庭,正好王母娘娘的瑶池仙境里缺少一个捉虫的金蟾,生命会随着仙气而蔓延,会与天地同寿!”声音不缓不慢,最后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。

“什么?金蟾是什么?”点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,张嘴无法相信的问出。

一旁的陆判官为其解说:“金蟾乃天地圣物,在那里定能洗刷你的怨恨!”

“你们说的是…蛤蟆?”点秋想着那个什么捉虫就只能这么认为了,心顿时狂跳了起来,见都点头就大喊道:“阎王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我作恶多端那也是被逼无奈,人间还有个更加无耻的女人,你为什么不抓她?”为什么?为什么死了还要受罪?老天爷,你太不公平了。

阎王见她这样就无所谓的摇头:“不管还有谁,但她命不该绝,如果真是如此的恶劣,本王到时同样是如此安排,你也不要害怕,走过奈何桥,喝过新任主子调制的孟婆汤,你会将前世今生的所有忘得一干二净,不留一丝的残渣,即便是做了金蟾,你也不会不适应的!”

“当真那个女人下来后你会让她做猪做狗?”大喜过望,眸子瞬间泛出了星光,哈哈,凌非,杀我孩儿,死了就做猪去吧。

“当真!好了,拉下去吧!”

点秋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反抗也没用,只能跟着鬼差走出阎王殿,望着周围的景色,为什么我不能做人?蛤蟆…算了,反正到时候什么都会不记得,做什么都无所谓。

“哇!”被那远处一座一座的桥梁所吸引,等来到奈何桥时就与其他人一起排队。

“来来来!喝过孟婆汤,忘掉荣华富贵,贪婪虚荣…。”奈何桥前,新任送忘魂汤的不再是小鬼,而是这个想一直留在阴间的孟婆婆,或许是阎王自己也不想她离开,刚好又却一个会熬汤的人,将其留了下来。

孟婆婆依旧三十多岁,从此会长生不老,头戴一块布巾,标准的农妇装扮,身前一个大木桶,里面仙光闪现,将一碗碗舀起,送出时,无意间看向了后面的点秋,先是一愣,好似明白了什么,表情也不温不火,低头将碗在一桶清水里打满,最后双手奉上:“喝吧!”如果被发现了就说失职,哼!反正自己也是新人。

点秋点点头,咕咚咕咚喝完就走上了那一条漫长的桥梁,这就是地府,自己却要与天地同寿了,以后都无法再做人了吗?

正事处理完毕后,转轮王来到孟婆婆身边,弯腰将碗递了过去:“还习惯吗?”

“阎王不必每次都来无话找话,孟羽并无不习惯,去吧!”伸手赶人,而心里却划过许多暖流,原来爱上一个人后是不管对方怎么对你,只要不是因为女人而出轨,原来都是可以原谅的,我也了解了,你不能谈情说爱,也没背叛过我,因为你不能爱,我不怪你。

转轮王见她看都不看自己,也不再多说话,继续递碗,每天都会上演这么一幕,周围的各种鬼差都将孟婆婆看成了大人物,不敢招惹。

“你走吧,以后不要来了,否则传到了玉帝那里对你的影响不好!”抢过碗推了一下,不管你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,我不希望你出事,走吧,能在这里天天和你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就够了。

“好吧!”无奈之下,某阎王只能转身走向书房,从来就没想过要和谁谈情说爱,天轨不允许,所以我们做朋友也不错,孟羽,我们会天长地久的…

“阎王爷爷,您喝茶!”见主人回来,小鬼们赶紧陆续退出。

转轮王点点头,大步走到桌案后,习惯性的大手一挥,当看到幻境里的一切后,大呼道:“该死!不好!”只见血池旁,一男子已经昏厥倒地,血池正散发着璀璨的光华,快速起身飞奔向地狱迷宫第一层,却发现一道金光闪闪的门将入口彻底封死,别说自己了,玉帝来也不见得可以打开。

完了完了,孟羽知道她的儿子死了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,苍凛此刻也一定很生气,这可如何是好?这凌非,要么你别让他爱上你,怎么爱上了却要他死呢?这可如何是好,如果他没爱上凡人的话肯定不至于生气的,现在自己连赔礼的机会都没。

会打破地府上天找玉帝算账吗?不敢靠近那拥有着无上法力的金门,大喊道:“小王参见大太子!”

“大胆阎王,你竟敢戏弄于我兄弟三人,居然还有脸来见吾,你该当何罪?”

片刻,里面传出了充满霸气与凌厉的浑厚之声,吓的某阎王直接栽倒在地,袖子在额头上擦了又擦,这算是愤怒了吗?快速跪下叩拜:“求大太子息怒,小王知道错了,打开门吧!”他这样,那么迷宫自己都进不去,还有二太子和三太子,一定得进去好好说才行。

然而里面没有再传出任何的声音,好似不屑于与他说话般,阎王都快急得嚎啕大哭了,天凤天凰都不敢得罪这个黄之炎,自己只是个小官,他要弄死自己很是容易,这可怎么办?对了,凌非…

想也不想就化作一团烟雾直奔人间。

方丈禅房内,正在打坐的他忽然睁开了眸子,周身仙光闪过,很快就下地跑向了血池殿,凌非啊凌非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?

素雅小镇里,一群人正浩浩荡荡进入,无数百姓围绕,都对凌非议论纷纷。

“看啊,是她,我见过,她就是凌非!”

“神人啊,保我魏月国奔向富强!”

宗原藤浑身不自在,靠!怎么没人说我?这江山打下来也有我的一份好不好?

默莲拉着白风觉得很是威风,上前抱着凌非的手臂道:“你要走了,我会想你的!”凌非,没有你,也就没有我的今天,谢谢你。

“我也会想你的!到时候你们就去找白玉邪,他会好好安顿你们的,默莲,你如今怀有身孕,走路不要太大的幅度!”这丫头,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?

“还说呢,白风都快把我供起来了!”话虽然是抱怨,实则欢喜得不得了,有这么好的丈夫,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。

越过老百姓走向上缘度寺的阶梯,都笑脸盈盈,老宗不断盘算着回去后先要在哪里安插住处,他说去日本,这凌非却说要回香港,不管,回去后他们都得听他的,就得去日本,给他们上户口也容易些。

宝宝们则疯狂的向上跑,要见爹爹了,他们并不知道现代有多好,毕竟没见过,现在只想见爹爹。

淳牙温柔的笑道:“再来这里,感觉都不一样了,空气也变得新鲜了,凌非,我会好好和弦音解释清楚的,等去了你的国度,你们只要把我当个透明人就好了!”

“说什么话?什么叫透明人?你是我们的朋友,他不会太过计较的!”否则那心眼得多小?一粒沙都容不下吗?

听到这话,淳牙满心欢喜,凌非,我会做好我的本分的,别无他求,一辈子追随足矣。

岭蓝卿也在想着那个国度是什么样子?和这里到底相差多少?真有东西可以在天上飞还能装下人吗?

“爹…爹!”一进大门两个孩子就到处寻找,本来要直接冲进后面的院子,却被一堆和尚给拦住了,无奈,只能等母亲了。

方丈此时也站在大门里面,终于来了,凌非,如今就你能救我地府了,发发慈悲吧,要是因为自己这苍凛成妖,去天宫大开杀戒,那就造孽了。

“方丈大师,我们是来…”

还没等凌非礼貌的说完,方丈就蹙眉道:“你怎么现在才来?跟我走!”如果你执意还要回去的话,那么我的地府就真的无法挽救了。

“哦!好!”什么意思?什么叫现在才来?心咯噔一下,莫非是弦音又成魔了?顿时加快了脚步。

怀着一颗不安的心来到了血池殿,跨进门槛就看着那五彩旖旎之光正在旋转,然而透过光环看到的则是那个好似已经死去了的男人就倒在地上,呼吸骤然停止,没有冲向前,只是傻傻的看着。

“天啊,大师他。”宗原藤惊得飞了过去。

“爹。爹!”楠楠也吓得不轻,全都一窝蜂跑了过去,最后淳牙伸手摸向了对方的脉搏,眨眨睫毛,红唇开启:“大师已经去了!”

凌非倒退一步,最后开始缓缓上前,不会的,他怎么可能会丢下自己和孩子死呢?绝对不可能,她不会相信的。

推开所有人,妮妮没站稳,蹲坐在了地上,张嘴开始嚎啕大哭,楠楠过去抱住妹妹也哭了起来。

“你起来。给我起来!”边自言自语边提起那已经僵硬的身躯,却发现怎么摇晃都没用,眼泪早已顺着脸颊打湿了衣襟,却还在疯狂的摇晃:“起来啊,我回来了,再也不走了,求求你不要吓我,听到了吗?我再也不走了!”

见她这样,周围的人们看得无不心疼,默莲过去推了凌非一下:“你先别激动…啊。!”

“滚开呜呜呜你们都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!”紧张的把那冰冷的头颅抱在怀里,全身都跟着颤栗: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样?你说啊,你这个混蛋,混蛋呜呜呜!”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对方的容颜上,癫狂的捶打那胸口,为什么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,怎么可以?

“娘呜呜呜娘…”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娘亲,楠楠害怕得差点晕倒,不怕死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:“娘,楠楠好怕,呜呜呜!”

淳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,他是因为我才死的是不是?凌非,他容不下我,所以死了吗?对不起!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?

前一刻还欢欢喜喜的几个人,真是转瞬间就陷入了绝境,痛不欲生,白风将默莲从地上搀扶起来护在了怀里,池冥竹也不再幸灾乐祸了,岭蓝卿紧紧捏着双拳,冷驭鹰几乎要将手里的长萧拧断,个个都有着无法形容的痛苦。

从来没见过凌非哭得这么伤心,一堆男人都手足无措。

“啊。~!”

突然凌非仰头嘶喊了起来,那种绝望无人能懂:“都是我的错,呜呜呜都是我害了你,如果我不那么顾忌淳牙,不那么在乎朋友,你就不会死的,呜呜呜呜,我谁也不要了,求你醒来,好不好?”

闻言淳牙惊愕的向后一个仓促,大手按住了疼痛难忍的心脏,你这是在说我吗?是我老阻碍着你吗?凌非,你真的可以用一句话就让人进入地狱,如果死的是我,你还会这么难过吗?

“凌非,你说什么胡话?”宗原藤见淳牙面色苍白如纸就踹了好友一脚,淳牙他只是因为爱你爱到了无法分隔才这样,你怎么这样去伤害他?

凌非冷冷的斜睨了后面一眼,没有说话,只是抱着爱人的尸体,如同蝼蚁噬心,挑筋断骨,痛得她即将死去,太大的转变让她快要无法承受,我该怎么办?老天爷,请你把他还给我,做什么我都愿意。

阎王这时指着那被绮丽光束围绕的血池道:“此乃血池,你们如今跳下去就可去到你们要去的地方,当年师兄建造了它,你们要回去的话就得用弦音的血来填满。”

“啊?可大师没和我们说过啊!”宗原藤也震撼了,他是为了送他们回去才。?大师,我宗原藤再次服了你了,一直觉得你心胸狭隘,实则比任何人都要宽广。

“怪不得。!”怪不得每次自己一说要回去,他就有着气愤,怪不得一直说永远也无法跟自己回到现代,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?为什么?一定要我这么难受是不是?怎么能这么自私?说好一起风雨同舟的,如今没有你了,你以为我真的活得下去吗?你太天真了。

“现在你们要回去的话,跳下血池就回去了!”阎王指着那池子道。

宗原藤将目光转向了凌非,你不走,我就不走。

凌非傻笑了几声,抱着弦音失魂落魄的说道:“你们要去就去吧,我哪里也不想去了,我要去找他!”与此同时,周身的血液早已倒流,我要去找他。

“娘,娘!”

转头瞅向两个孩子,万分悲痛的嘱咐:“以后好好的用功读书习武,跟着干爹们,不要做坏事…”

“凌非,你连孩子也不要了吗?你就要跟他去死吗?”冷驭鹰烦闷的上前想阻止她的疯狂举动:“你也想他们从小没有父母吗?”

“我管不了那么多了,请你们都不要说了,我现在真的很难过,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,我不能让他独自一个人下黄泉,我爱他,我们早已融为一体,他是为了成全我才这么做的,否则他不会自杀,这一切都是我不够了解他,说好生死相随,绝不反悔!”求你们就任我去吧,否则这一辈子我会活得很痛苦的,他能为我牺牲,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他放弃一切?

阎王长叹道:“你如果就这么死了,就定会成为孤魂野鬼,阳寿未尽的人死后是无法到达地府的!”这话可不假,这凌非享年九十多,要想再见也要等到老死时,除非…

闻言凌非看向了那个被儿子剪掉胡子的大师,就在她分心的同时,宗原藤快速伸手砍向了她的后颈。

“晕了晕了!”白风白羽这才敢上前将老大和弦音大师分开。

“快快抱着她去老衲的禅房里!”阎王面露喜色,见这宗原藤并未要回去的意思,赶紧伸手将血池的光束灭掉,见那瞎子走路很是不方便就与其同行:“施主难道还要跟随在她的身边吗?”这都是你的错,要不是你,苍凛就不会自杀了。

淳牙听不出对方在责怪,此刻他也如同进入了冰窖,木讷的摇头,不想回话,或许这就是我的命,路都是自己走的,当初早点看开就不会这么痛了,凌非,是不是追到黄泉,你还是和他在一起?而我…会永远都消失?

一起走到禅房后,阎王就高深莫测的看着大家道:“你们不用救她,就算醒了她还是会追随弦音而去!”这一点他可以确定了,回去现代是她的愿望,如今和苍凛比起来,那个愿望只能说比芝麻绿豆还小,如此这般,谁也留不住她。

“娘。呜呜呜不要死。娘。你们快叫醒她啊。!”楠楠拍打着宗原藤的胸膛,你们为什么不叫醒她?不能死,不能死啊…

“难道就看着她去死吗?”冷驭鹰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,怎么办?这弦音也真是的,你难道不知道你死了她会跟随你而去吗?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她会为了你去死?

阎王端坐在木椅上端详了大伙一眼,方法是有,只是…会太残忍了,残忍到他都不好意思去说,可又想着苍凛不要发怒,如今赭炎又不知去向,雀尤又是凡人,谁能劝服得了那个不断在里面修炼的男人?他是天上最爱面子的上仙,地位崇高,要是被别的仙神知道了他做了自己的儿子,不行不行,这事不能传扬出去。

只要能让苍凛不震怒,他也不会到处去宣扬做过阎王的儿子的,大手刚要去摸胡须时,发现短得不像话,只能长叹道:“现在你们担忧的不应该是她会不会自尽这个问题,阴间有阴间的规矩,此女寿命九十一,倘若立刻死亡,她只能在人间和鬼域两处徘徊,直到够了九十一年后才可到达地府,说不定还能见到她要见的人!”

“那找赭炎,赭炎是神仙,他可以的!”宗原藤安抚着宝宝,惊喜的说道。

“是啊,还有腾蛇,他们一定会帮忙的!”

“没用的!你们看!”阎王大手一挥,窗户木门全部合并,而他自己却从方丈的身体里走了出来,一分为二,方丈还坐在原处,只是不醒人事,但是那个大黑胡子的老头却站在了人们的面前:“本王乃掌管阴间大小事务的阎王!”

宗原藤伸手不断的指着阎王道:“好你的老头,你说,为什么你要弄个血池?现在你高兴了?”

“我的天啊,你真阎王啊?”已经见识过了腾蛇和赭炎,所以对仙神大伙还是能够承受的,可阎王啊,居然见到了阎王。

默莲吞咽着口水,她并没见过腾蛇和赭炎的幻化,只是听说过,看来是真的,人死了真的会到阎王殿的。

“他是阎王,就是他把我弄这里来的,难道我也是被你当初弄错了魂魄?所以你让我过来了?”宗原藤恨不得扒了他的皮,这一切都是他的错。

阎王一个头两个大:“哎!我让你过来是想…算了,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,弦音如今就在地府,她可以去找他,但是就不能再回凡间了,到了地府我自会安排!”

“什么叫不能回凡间?你是说她会死?和弦音在阴间相会?”冷驭鹰焦急的问道。

“没错!她会在人间消失!”见都不敢置信就继续说道:“可她这样自杀了,本王也带不走她,除非在同一时间,也就是在她自尽的时刻,有人走上那翠竹林后山的火龙山,她才可以顺利到达阎王殿!”

“火龙山?那好,我去!”某宗想都没想就出口道。

阎王按住他:“且莫要着急,你知道这火龙山的厉害吗?火龙山里有位火龙大仙,只有他能送这女子到达地府,但是走上去的人会魂飞魄散,永远消失,灵魂也会被吞噬,从此消失在三界,每个生灵都有一个灵魂,死后可以再次重生,可一旦去了火龙山,那么就永远也无法轮回了!”

一听这话,池冥竹和冷驭鹰有些胆怯,然后宗原藤却无所谓的摆手:“你也说了,她无论如何都会自尽,如果一直徘徊在两界之中,成为游魂野鬼,那么会孤苦无依,反正我这个人不在乎什么前世今生的,有没有来世都无所谓,反正我又不知道,你带我去吧!”

“这…!”哎呀,你不能去啊,你要去了,天凰娘娘会杀了我的,这可怎么办啊?唯一的办法就是拖:“现在时候不对,不管怎样,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!”

一句魂魄灰飞烟灭让大伙都不敢轻易去尝试,除了宗原藤慷慨激昂外,谁也没发言。

夜间,淳牙走向了附体在方丈身躯里的阎王,双手摸索着进屋,含笑道:“大师?”

阎王早已料到他会前来般,没有丝毫的波动,伸手道:“里面坐!”而他自己则纹丝不动的盘腿在木床上,你果然来了,这个凌非,居然有这么多愿意为她出生入死的朋友,叫人好生羡慕。

“好!”淳牙眸子毫无焦距的走到中央,摸着椅子坐下,最后微笑道:“在下找大师主要是因为凌非的事,在下愿意去那火龙山!”一切就这么结束吧,凌非她很重视宗原藤这个好友,而自己也不想那个一直帮自己的男人就这么消失,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,那就我去吧,弦音因我而死,那我能做的就是将功补过。

“你没听到吗?会魂飞魄散的,永远消失在三界之中!”话虽这么说,却欣慰的点点头,不枉凌非如此照顾你一场。

静谧的空间被温暖包围,外面也静得可怕,而淳牙此刻的心也不再翻腾,或许他真的看开了,低头苦笑:“在下并不期望来世,就算有又如何?一旦重新生存,不还是从婴孩做起吗?到时候这一世的所有都会忘却,大师,你就让我去吧,就当是赎罪!”

“你当真如此爱她?”怎么感觉在他身上看到了孟羽的影子?明知道没有回报,却还要飞蛾扑火…

“或许是吧,不想她难过,在下想求大师,等她到了地府,您真的可以让他们团聚,来世能成为一堆佳偶!”我的爱,别人不懂,只有我自己懂,希望她每天笑口常开,活得快快乐乐,别说被火龙吞噬了,就是要我下油锅又何妨?

阎王微微点头:“这是当然,他们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,只是你…如果早日看开的话,就不会落得这种下场了!”

谁料淳牙居然摆手打断他:“我永远都看不开,我不能没有她,如果不是需要一个人彻底牺牲才能成全她,那么我还是会跟随她到地府去,大师或许没有爱过,只要真正的放不开对方后,那么永远都会看不开!”这样做不是看开,而是我不想她难过而已,用我的牺牲,成全他们两人,弦音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我吧?如今换做是我了。

弦音!谢谢你让我解脱,也让我明白了爱其实就是忍让,这次让我来彻底消除你们之间的障碍吧。

“呵呵!好吧,就依你,不过这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,否则她一定不会同意的!”如此甚好,甚好!哈哈,心中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,要是雀尤要去火龙山的话,那么自己死一万次也不够,再说了,如果就只有雀尤一个人愿意牺牲的话,自己就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。

淳牙起身弯腰行礼:“那就谢谢大师了!在下告辞!”说完又笑着摸索着出门。

翌日

‘叽叽叽叽’

屋外树上鸟儿胡乱的唱着歌谣,屋内一群人彻夜未眠,都守候在屋子里,淳牙心里有着万般的不舍得,大手富有节奏感的拍打着她的胸口,以后。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,你会想起我吗?如果我死了,请你不要难过,这是我心甘情愿的,是我还弦音大师的,我真的很敬佩他,如果不是你老说要给我治疗眼睛的话,他就不会这么难过的牺牲了。

“唔!”

床上人儿收紧柳叶弯眉,还没睁开眸子就想到了许多,眼泪再次如同泉水般的滑落,缓缓睁开,转头看向淳牙一脸的忧愁,顿时心生厌恶,起身一把推开他,怒吼道:“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,如果你真的难过,为什么以前不走开?”都是你,现在你开心了?

‘砰!’一个没站稳,直接栽倒,就那么坐在地上,没有立刻起来。

“你他妈干什么?”宗原藤再一次发火,蹲下身子要将淳牙搀扶起。

“我没事!”淳牙露齿一笑,抬起眼睑,黑瞳胡乱的转,不要难过,很快你们就能相见了,很快…

凌非懒得理会他们,翻身下床就要冲出去,却被好友们阻拦住,阴冷的说道:“滚开!”

“老大,你冷静一点,我们已经有办法让你和弦音大师见面了!”白羽急得跳脚,老大这是怎么了?以前绝对不会和大伙这么说话的,也不会出口辱骂淳牙,她疯了吗?难道在她的心里除了弦音大师就再无他人了吗?连孩子都不顾…

果然,一听这话,凌非立刻就换了张脸,急切的望着白羽:“你说什么?难道他还没死?要怎么见面?你说啊?你快说啊?”几乎要将对方的肠子摇晃出来,现在她什么都不想,只想见到那个人,一颗心被对方早已占满。

宗原藤也下了决定,叹息道:“方丈说他能带你去见弦音,只要天时地利人和都对,你自杀时,魂魄就会被人带到弦音的身边!”你太让我们心痛了,你怎么可以因为弦音而来伤害爱你的人?好!你要见他就见,我去死,就当是老子欠你的。

“那方丈呢?他在哪里?”

“是谁在找老衲啊?”阎王转动着佛珠走进屋子,早就在外等候多时了,没去看任何人,径自走到某女刚才躺过的床榻上打坐,摆手道:“都出去吧,我要与这位姑娘好好聊聊!”

“有劳大师了!”集体拱手,最后一同走出。

凌非有些不相信,他真的能?疑惑的问道:“你有什么本事?”莫非他是妖怪?

阎王恢复原型,见她怔住就挥了一下衣袖,一道浑浊的光束飘向了屋子中央那个憔悴的女人。

双手捂住疼痛的额头,脑海里闪现着无数画面,死了,进入地府,走过黄泉路,被骗…心脏骤然一缩,抬头望向上位的老者,没有多大的感慨,或许是以前,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,眯眼道:“弦音现在在哪里?”

“你别着急,先听我说,我会带你去找他的,只是目前有件事我们得说清楚!”她不答应他的话,他是不可能带她去的。

见他双目里有着自信和狡黠,凌非依旧兴奋异常,上前抓着他的双肩拉近距离激动的说道:“真的吗?你真的要带我去见他吗?那快走!”语毕,拉着他就要下地。

“你等等!去可以,但是你得答应我到了地府后你得降住他,不让他破坏我的地府!”

“哼!你是阎王,还怕他不成?”

“当然啊,他是上仙,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官,况且他法力很是强大,玉帝恐怕也只能和他打成个平手!你说我怕不怕他?你真的可以降得住他吗?”可别吹大话啊,降不住我就真完了。

凌非半信半疑,神仙?弦音是神仙?蹙眉揉揉额头:“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成仙了?然后你得罪了他,所以他要处分你,可是你又想我去降住他?”见他点头,就百思不得其解:“你哪里得罪他了?…不说拉倒,那他在人世间的记忆还在吗?”

“就是因为在,所以我才怕他啊!”要是不在的话,我还找你做什么?

“那好!带我去,我有办法弄他!”或许是知道对方是阎王爷,所以并没想过会不会被骗,心里反而却很开心,我们居然还可以重聚,这一次我不会再优柔寡断了,我管不了那么多了,淳牙,对不起!恕我真的无法再和你在一起了,因为你,我忍让得够多了,希望你能明白同情不是爱,我真的顾不了这些了,现在我只要和那个人在一起,谁也阻挡不了。

三日后

正在屋子里给两个孩子做衣服的某女双手被扎得到处都是血,阎王说六月十五乃月圆佳节,在那一天自杀于清水镇后山顶就可走进地府,见到想见的人,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,要永久分开了,我能说的就是抱歉,如果你们的爹爹真是神仙,那么他就会保佑你们的。

就在这时,淳牙手持翔凤走了进来,放置桌子上,微微笑道:“听闻你很快就能去见大师了,我…祝福你!”一定很开心吧?

愧疚的转头,见他满脸苦涩的笑就有些不忍,不行不行,自己不能再和他有瓜葛:“对不起!以后我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,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,淳牙,你能吗?”答应我吧,这样我就不会再有忧虑了,不要说没了我就要死的话,求你了!

“好!一定好好生活,我想退出江湖,去找白玉邪,我想他会给我好好安顿的,你也不要再担心我!”不知道也好,你永远也不要知道才好。

“真的吗?淳牙,你真的可以好好生活吗?”完全出乎意料,快速下地揪住了肩上的衣料,急切的追问:“你当真看开了吗?”

淳牙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,坚决的点头:“看开了,你早点休息吧,大师人这么好,为了成全我们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,我又何必再不让你们团聚?再说了,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,包袱们都被抛去,很自在!”见她还要说什么,就轻轻挣脱开,指着桌子道:“这对翔凤我以后都不想再用,你把它和阴离给你的匕首都抛向皑皑山里吧!我走了!”转头的瞬间,一滴热泪滚了下来,我走了,你知道吗?我好想能看你一眼,真的好想。

凌非,谢谢你这样对我好,谢谢!不要随便给需要温暖的人希望,否则他会信以为真的,多多保重!

正在准备马匹的宗原藤刚要上马时,却突然觉得一阵昏眩,倒了下去,紧接着淳牙和阎王走了出来。

“你要记住,六月十五,正午时,火龙山会忽然喷发出火红的沿江,顺着大山流到翠竹林下,像一条大道,你就要脱了鞋子踩着沿江一直向前走,每一脚都会相当的剧痛,但是你的每一步都代表着凌非去往地府的每一步,你能承受得住那种剧痛吗?”将缰绳送于他的手里,你能做到吗?

淳牙眼眶血红,却没有再落泪,点点头:“大师一定要…让他们团聚!”说完就翻身上马。

“一定!凌厉鬼,你带引他去!到时候快速敲击这个锤!”将法宝交出。

一个化身为贫民的男子点头接过:“您就放心吧?我们走!”飞身上马走在了最前方,等出了素雅小镇就开始快马加鞭。

望着远离的两个人,阎王真的被感动了,擦擦眼角的泪珠,弯腰将某宗托起,步行向缘度寺…

翌日一早,在宗原藤还在沉睡时,凌非已经和大伙站在了缘度寺外,依依不舍的离别,妮妮和楠楠都没有再哭,一起递出了默莲姑姑给他们准备的干粮,全部送到了母亲的手里。

“没事的走吧!”阎王再次进入了方丈的身,拉着凌非强行离开:“你放心,你要是降了弦音,这俩孩子自有人带上天的!”天凤天凰巴不得叫他们走呢。

池冥竹和冷驭鹰都叹息不止,因为淳牙去了,比起他的爱,我们差太多了,但是淳牙去比我们去要好,我们也可以为你牺牲,但是治标不治本,淳牙反正活着也会生不如死,凌非,保重。

“呜呜呜。凌非!”默莲低头擦着眼泪,怎么办?再也不会回来了,怎么办?

白风将她揽入怀中,不是他不讲义气,默莲真的很需要人关爱,凌非,对不起,如今我是有孩子的爹了,不能为了你走上火龙山。

白羽也很想代替淳牙,可一切都晚了。

“你们都保重!”听到儿子女儿会被接上天,真的很高兴,阎王,谢谢你。

看了后面的弟兄许久,听闻淳牙已经去找白玉邪了,宗原藤又太过疲惫,还在沉睡,没必要打搅了,宗原藤,有你这个好友陪着我这么久真的很欣慰,如果可以,真的希望我们能永远都在一起,一辈子不离不弃,永世的好哥们儿!

离别了许久才决绝的转头与阎王一同上马飞奔向了清水镇,再见了我的朋友们,白玉邪,傅云,再见了,天下,再见了…

等他们走远后,镇子某处一白衣男子骑着骏马也追了过去,好似对方会一去不复反一样,急得他几乎快要心碎而死。

“花公子!”很想叫住那个倾慕已久的男人,却始终什么也没留下,千娇瘫坐在地,你这又是何苦呢?她根本就不爱你,我还在期待什么?希望你能真的和她在一起吧,千娇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,你不用担心我了。

“那不是花错雨吗?他追去做什么?”冷驭鹰愁眉不展。

“呵呵!为情所困呗!好了,我也走了!”拍拍包袱,里面有着翔凤和阴离的匕首,我会把你们带到皑皑山去的。

没有挽留,冷驭鹰点头转身看着白风白羽和岭蓝卿道:“你们跟我回帝都吧,我想白玉邪不会不收留我们的!”

岭蓝卿看着凌非离去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,最后笑着摇头:“不了,我要留下来,妮妮和楠楠暂且跟在我的身边,说不定她还会有能力回来带他们走!”兜兜转转,又回到了缘度寺,做和尚也不错,没有什么可留恋了。

默莲早已泣不成声,很舍不得那个带她出火坑的女人,是你让我和哥哥冰释前嫌的,谢谢!

遥远的亡部落某树林中,一身朴素装扮的煜寒好似也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痛苦在围绕一样,手里还拿着一把蒜苔,站在绿油油菜地里抬头看天,放下了一切后,剩下的就是轻松了,至于那份刚刚萌芽的爱情也没有再茁壮成长了,爱得并没花错雨深,也就不存在锥心刺骨的痛。

或许感激超过了爱吧?谢谢你没来杀我,转身进屋将蒜苔放下,这小小茅草屋虽然简陋,但在树林里也算温馨,来到一张画像前,大手佛莫上对方的脸蛋,这还是很久以前为了要追捕她才画的呢,那时候只想拿到屈原令,谁曾想保存了八年,至今都不想扔掉,留着吧,也算是个纪念。

“谢谢你!”谢谢你让默莲有了好归宿,谢谢你给她解毒,谢谢你善待了北寒国的老百姓,如今真的更加富有了,谢谢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,不在乎什么世人的眼光,除了祝福你也无能再做其他,凌非,是个好女人,被你爱上的人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

“淳牙替你去了!”

方丈室内,岭蓝卿为他端来一杯水,继续说道:“冷驭鹰他们也带着白风白羽他们都走了,池冥竹也走了,如今这里就剩我和你了!”

“什么?”宗原藤一起床就疯狂的冲到了外面,想也没想就骑上骏马开始去追赶淳牙,不能死,你要死了她得多内疚?淳牙,你为什么要这么傻?为了个女人你值得吗?

殊不知他自己就是个这么傻的人。

穹天三十三年,六月十五·夏

早已站在这座庞大的无名山下的凌非和方丈都表情沉重,他们早已感觉到后面一直跟随的花错雨,阎王斜睨了后面的杂草一眼,花错雨啊花错雨,你真是我见过最顽固的人了,追寻了几生几世,可她的心不在你的身上,亦或许月老根本就没牵过你们的线,不过要不是你,我也不会那么早就发现这凌非投错了胎。

当初若不是我只想着报仇,想整这凤凰三兄弟,也不会离开阎王殿,就不会投错胎一说了,所以还要谢谢你,别追了,回去吧,这一世希望你就能好好找一个女子相守到老,下一世我一定让你和她再续今生缘的,就当我徇私吧!

“走吧,要不时间来不及了!”凌非催促道:“快要正午了!”

“好!”阎王拦腰抱起她直接飞身向悬崖上。

花错雨惊慌的走出,美丽的眸子先是被怔住,好厉害的轻功,但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?想也没想就顺着山脚开始攀爬。

而翠竹林后,凌厉鬼望着那一点也不陡峭的大山,它很远很远,转头笑道:“火龙真君并非是邪魔妖怪的,吞噬的生灵都是不想存活,许多灵魂不该存在时,就可以找他!”有的人是无生无灭的,灵魂会永久长存,实在不想活了又无法死去,找他才能解决。

淳牙笑而不回,突然一声巨响,脚下的地面都跟着抖动了一番,突然听到一阵水声向自己袭来。

“来了来了,火龙真君出来了,你准备好!记住,一定要一直走一直走!”边兴奋的说边看向那山顶,只见一条红河正源源不绝的蔓延过来,而一条红色的巨龙冒出头来,正看着这边,拿出锤,在淳牙踩踏上去时立刻敲击。

魏月国最高山峰上,阎王大喊道:“时间到了,开始!”

凌非有着一丝的害怕,闭目将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心脏里,痛苦开始全身蔓延,倒退几步,那本来就刮得人生疼的风令她的伤口更加抽搐,片刻后便倒了下去,而阎王也在同一时间走出方丈的躯体,捻指念了几句咒语,那一具光头白须的老人就这么腾空消失。

不知道痛了多久,凌非的灵魂从身上这才站了起来,转头看向尸体,魏月国,穷天大陆,再见了。

“走!”阎王拉着她一步一步的踏出,眼前一道黑色的通道正在打开,看得凌非都想惊声尖叫了,怎么自己的灵魂还是龙缘的?

“那是因为你就是龙缘!”好似能读懂她的意思般,某阎王边走在黑色气体上边解释。

凌非了解的点头,为何要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呢?直接飞身地府不就好了?而且怎么每一步都感觉心在颤抖?越向前越黑暗,如同一个无底洞,直到伸手不见五指:“要走多久?”

“你别问了,快走吧!”当然要一步一步的走,淳牙走一步,你才能走一步,这是他用命和灵魂换来的,你可要好好珍惜,莫要出错才好。

翠竹林后,那一条如同笔直的河流中央,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早已满头大汗,每一步都感觉脚即将要被烧化,却还是完好如初,眼角泪珠不断,虽然看不到,可是他的爱比天高,比海阔,为和成全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相会,能做到抛弃所有。

凌非,你一定要记得我,一定要,否则淳牙就永远消失了,只要你记得我就好了,那么天地间还有人会记得淳牙的。

火龙真君早已张开了大嘴,等待着美食到来,那是一条流淌着红色岩浆的巨龙,仅仅只是一个头颅就很是吓人,眸子鲜红,如同血做的般,这一幕,人类是看到不到的,因为此刻正有凡人骑马穿过岩浆跑向远处。

斜坡状的火龙山中,那个男子衣袂飘飘,他即将为了心爱的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,好似风儿都感受到了他的凄凉,所以吹得越来越大,只希望可以帮他去除点热量。

坡上百花盛开,胡蝶儿,蜜蜂儿到处飞舞,却不曾知晓此刻正发生着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…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凌非和阎王终于走到了黄泉路尽头,而也就在这一瞬间,淳牙尖叫一声,被一股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力量给拉走,瞬间,翠绿的山坡恢复了原样,而火龙吞下对方也跟着隐身进了山中,凌厉鬼也不知去向,这里再次恢复成了一片宁静,天上白云朵朵,异常美丽的景致,可那个自小盲目的男子他永远也看不到何为美了…

地府

凌非又一次来到了黄泉路上,道路两旁有着鲜红色的彼岸花,后背挎着她的紫电,一切的一切都和上次来时不一样,上次太过害怕,没有欣赏,这一次却被彼岸花拉住了视线,突然看到一个正穿着大红纱裙的女孩在花中跳舞,轻盈的模样好似她是一个没有重量的落叶。

“雾儿?”凌非惊愕的喊了一下,那是雾儿吗?虽说变得更加清秀可人了,头上也长着许多花朵,可她一眼就认出了她,大喊道:“雾儿。雾儿!”

阎王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:“你闭嘴,这里不能喧哗!”

同一时间,彼岸花仙巧笑倩兮的转头,看向凌非,但是没有以往的兴奋和爱恋了,咯咯笑了一下继续翩翩起舞,那么的完美。

“走吧,她不认识你的,她在人世间的记忆被抹去了!”阎王拉着她强行向另一头走去,如今是让苍凛不发疯要紧。

“哦。!”这样啊,雾儿,你居然是仙子,呵呵!雾儿,你没死,我好高兴,屡次回头,看着她那快活的样子就快要落泪,等过了黄泉路就停顿住了脚步,偌大又黑暗,凌乱的地府让她四处张望,弦音,你在哪里?最后闭上双目,你能在亡部落找到我,那我也能找到你。

阎王明白她在做什么,干脆跟在她的身后。

周围的小鬼都面露疑惑,这个鬼混为何没穿白衣?阎王居然还像个跟班,一定是大人物,一时好奇,就都跟在了他们的后面。

无数无身鬼,无头鬼,吊死鬼,残疾鬼,夜叉,修罗都在一起议论。

孟婆婆也听到了奇怪的声响,循声望去,猛抽冷气,扔掉碗就追了过去:“凌非。凌非!”

只见凌非仰头,嘴角带笑,一步一步走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,阎王见她步伐准确,乖乖,这是去往迷宫的道路,她居然走得比自己还要熟练,可不对啊,苍凛根本就是自己一时胡闹制造的人类,月老哪里没记载吧?那就不存在牵红线,难道那老头子给苍凛和凌非牵了?

不对不对,这根本就不可能,仙凡有别,做鬼了也会分开,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可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?

本来是希望她和花错雨能结为连理,如今伤了那个男人的心,都是自己作孽啊…

“弦音!你在里面是不是?”

孟婆婆冲出重围,刚要唤凌非时,就听到了这话,什么意思?音儿死了吗?气愤的伸手抓住阎王的衣襟:“他死了?什么时候死的?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

“放手,像什么样子!”某阎王一把打开她,这么多鬼差在,一点面子也不给他,瞪眼道:“告诉你有什么用?”

凌非后退一步,望着金色的闪光大门喊道:“弦音,我是凌非,你在里面吗?”见半响没回声,就焦急的抓着阎王道:“快打开门啊,他一定在里面,我的直觉没错的!”

“是啊,你个死老头子,打开门啊!”孟婆婆也一并催促。

阎王跳脚道:“没用,玉帝都打不开,这是黄之炎自己设的金盾门,只有他自己收回,别人是没用的!”

“孟婆婆,你还活着啊?”某女欣喜若狂,上前抱住她,要是早知道你还活着,我就不这么难过了。

“好了,你这孩子,既然这么爱他,为何又让他死了呢?”不知这孩子在里面做什么,会不会在自残?

凌非擦擦激动的热泪,摇头道:“是我太不够果断了,一直顾虑淳牙的感受,让他误会了,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有任何的误会,婆婆,我会好好的爱他的!”

“那现在怎么办?他一定是生气了,不出来,怎么办啊?”

“我也不知道!”转身开始伸手要去拍门,结果小手刚碰触到那仙光就被弹开:“啊。好痛!”该死的,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,气呼呼的起身吼道:“你给我出来,又想打我是不是?你出来!”

英挺的弯眉浑如刷漆,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,拔卓挺立。

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睁开,比那蝴蝶的翅膀还要妙不可言,黑晶石般的眸子流露出冷冷的表情,更是闪动着无数璀璨的光芒。

几根金黄色的发尖随着呼吸扫荡着睫毛,薄薄的粉色嘴唇紧抿,好似永远都不想再开口般,光滑得好似能反光的皮肤令人看一眼就想上去触摸,一头如同绸缎般的黄发直泻而下,比女性还要完美的发质没有一丝的分叉,头顶一个霸气的发髻,无数根金色羽翎在这毫无空气中如同死物,却又金光闪闪,为主人不断增光。

胸脯横阔,心雄胆大,盘坐在牢笼中央,犹如莲叶葳蕤,四面生姿,浑身都透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严与气度。

金黄的仙衣处处宝光闪闪,却有着疏离,冷漠的说道:“休要喧哗,否则莫怪本君不客气!”

语话轩昂,吐千丈凌云之志气,吓得凌非赶紧后退,他不会开玩笑的,说打就打的,怎么办?他要不出来自己也进不去吧?现在他正在气头上,如果自己来硬的肯定不行,而且听这口气,虽然依旧如往常,却多了太多太多的凛然,哼!不就是个神仙吗?有什么了不起的,还不是在老娘的身下死去活来?

“快去请天凤天凰!”阎王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。

“天凤天凰是什么人?”某女抓抓后脑,这是什么神仙?她还真没听过,管他是谁,能把人给弄出来才行。

阎王边吩咐手下边解说:“就是他的爹娘!”

“他有爹娘?”乖乖,她怎么不知道?会不会很不好相处?刁钻吗?心里有着紧张。

孟婆婆好笑的说道:“他当然有爹娘啊,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!”

人间

翠竹林后,宗原藤正在此时赶到了火龙山下,见这里并无异样后就知道自己来晚了,痛苦的下马,学着淳牙的步伐开始向山上走去,死了吗?你这个傻瓜,你死了她也不会心疼的,最后内疚,她只在乎弦音一人,我们什么都不是。

到了山脚下便仰头嗅着空中的味道,都死了,凌非,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,为什么你要如此的爱慕弦音?你知道你伤了多少人的心吗?你又知道我有多难过吗?我说过,你死了我就相随,并不是想跟着你死,而是没有了你,我就不知道要如何生存了,前途一片黑暗,你等我,倒是要问问你和弦音在一起能不能心安理得。

怒气冲冲的取出一根箭羽,与冷夜一样,汇聚了内力刺穿了胸膛,或许是知道死了会和她相遇才不觉得痛苦,所以一滴泪也不曾流淌。

“凌非。呼呼。凌非…!”爬了一天一夜的花错雨终于爬上了山顶,四处张望,你在哪里?胡乱的大喊,浑身被荆棘刮得破烂不堪,那一脸的焦急令人心生怜惜,本来俊美的容颜也沾满了污垢,好生炎热。

火红的太阳散发着强大的热量,令男子几乎快要中暑死掉,不知道找了多久,终于在一片平整的顶端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,吓得他差点心脏都停止跳动,冲上前抱起那娇弱的身躯,却发现她的脸色早已乌青,而且还长着少许尸斑,跌幅着地面的半边侧脸雪白雪白,抓住那肩膀的大手几乎要捏碎她:“你死了吗?”轻声问道。

对方并未回他的话,完全不嫌弃对方的伤口发出的臭味,紧紧抱在怀中,下颚抵在她的头顶,眺望着远处的层层大山,最后大声哭了起来,好似再也感受不到炎热般,从内到外都开始变得冰凉,心冷了,那么再热得空气也无法去感受到。

“呜呜呜啊啊啊啊!”疯狂的大喊大叫,为什么?老天爷,这是为什么?求你告诉我,她为什么会死?为什么要自杀?

“凌非,你好残忍,弦音死了,你就可以这样来伤害我吗?你不知道我很难过吗?为什么要这么残忍,你这个坏女人,坏女人!”偌大的声音在山间不断的重复,肝肠寸断,混合着男子凄惨的哭声,悲凉至极,却没人可以帮助他,好似他的一切都消失了般,就那么紧紧抱着快要腐烂的尸体。

不会死的,你是凌非,你怎么会死?惊慌的将她放倒,抓起她沾满鲜血的手道:“为什么这么冷?你为什么这么冷?你快起来,一会要下雨了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,回去雨儿穿女装给你,你快起来好不好?!”疯了一样的自言自语,太多的害怕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然而不管他怎么喊,怎么叫,对方都毫无反应,最后虔诚的跪在地上,不断的叩头,等觉得够了后就双手合十道:“老天爷,花错雨知道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做任何错事了,求你把她还给我,求求你了!”

一人之死,多少人伤心欲绝?

白玉邪同样借酒浇愁,或许这就是天意,凌非,你放心,我会把这江山打理好的,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们,我会好好照顾他们。

地府

“来了来了,阎王爷爷,天凤天凰来了!”拿着叉子的一个修罗狂奔而入。

孟婆婆见阎王出去迎接,赶紧拉着凌非道:“见公公婆婆了,听闻你可以上天的,阎王说要去问什么太上老君要仙丹,你给我好好表现,否则他们不喜欢你只要音儿就不好了!”

“啊?那怎么办啊?我。我这样他们喜欢吗?”自己以前有过那么多风流韵事,这种大神看得上自己吗?

“哎呀,没事的,你的身体本来就是要和很多人发生关系的,只要你的心以后够澄澈就好了,没事的,听闻他们很喜欢你的两个孩子的,曾经还偷着抱上天过!”

抱。怪不得好几次都无辜失踪了,那两个孩子拿回来的水果不会是天庭之物吧?怪不得都百毒不侵。

整理着衣襟,好紧张啊,以前老妈说婆媳关系很难相处的,他们不要讨厌自己才好。

不一会一堆人匆忙赶来,天凤凤眼微挑,满头银丝,朱颜,他的身旁的天凰同样高贵得令人不敢靠近,凌非紧张得要命,该死的弦音,你等着吧,以后再跟你算账,草,这么可怕的时刻你都不陪着我。

心灵感音很是强烈,弦音察觉到某些人很是紧张,不屑的冷哼一声,当然,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,但是这一次得给她点教训,否则以后动不动又要去找淳牙,他可不要再次经历这么痛苦的事,冷冷的望着外面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朝三暮四。

“你就是凌非?”天凰瞅着某女看了半天,见她头也不敢抬,就有些失笑,但是她能追到这里来说明是真心待凛儿的,可婆婆的样子还是有的,故意装作很高傲。

凌非心颤抖了一下,偷偷抬眼,立刻惊呼道:“哇!你是人吗?”

一听这话,天凰立刻就气愤了,低吼道:“你这没礼貌的女子,居然敢骂本宫?”

“啊?不不是,只是觉得长得有点…有点…”哎!失态了,这个女人长得好漂亮,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看的女人,白色的银丝衬托得那张朱颜更加吸引人:“漂亮得不够真实!”这可不是拍马屁,比雾儿不知道美了多少倍,真是老人吗?

“当真?”这话她爱听,见她点头就捅了丈夫一下:“人家比你懂得欣赏!”

“那我呢?”天凤逼问向未来儿媳,你倒是聪明,知道讨好她,此女心机一定很重。

问声望去,再次傻住:“哇塞!你多大?你们真是弦音的父母?”乖乖,他们最多不超过三十岁,一丝皱纹都看不到,但是他们眸子里有着老人的光束,长生不老?

天凤心里不满也瞬间消失,家和万事兴嘛!再说了,她给他们生了两个大胖孙子,值得嘉奖,点头道:“算你会说话,快说,孩子呢?”

“在。缘度寺!”叫姐姐还是…?神啊,这么年轻,叫娘她叫不出来。

“我们走,抱孙子去,想死他们了!”天凰欣喜的和丈夫就要转身。

凌非急得快要吐血,伸手道:“等等,这扇门…!”你们不打开再走吗?

闻言两位老人面面相觑,最后一起走到金门前,一起发功,双掌开始冒出不同颜色的仙光,然后打出去时,门却纹丝未动,天凰冲凌非道:“你看,我们打不开的,这孩子的法力早就超越了我们了!除非找玉帝来一起帮忙,否则是不可能的!”

孟婆婆也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:“那就请两位上仙找来玉帝…”

“是啊,求求你们了!”凌非也跟着行礼。

天凰见这儿媳妇根本就不懂天上的规矩,拉过她附耳道:“我告诉你,不是我们不帮你去请玉帝,整个天庭都知道玉帝很小心眼,凛儿这么爱你,那就自己想办法去,否则玉帝帮了你,他会记一辈子的,以后这人情你永远都还不完,他每次都会拿这事来找你帮忙,相信我,不会害你的!”

这…见她说得这么真切,只好点头,玉帝小气?怎么会呢?玉皇大帝怎么会小气?

目送两位老人离去,烦闷的在金门前走来走去,这都多久了?他这气要什么时候才消啊?两个老人也去接孩子了,岭蓝卿能放手吗?烦死了。

迷宫二层

粉红色樱花树下的某个男子也在此时睁开了眸子,美得夺人魂魄,粉红色的发丝如同瀑布,坐起身,满脸的愁容,怎么会这样?弦音是大哥,哎!这该死的阎王,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,大吼道:“阎王,阎王你他妈的给我出来,老子今天就弄死你!”

粉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,该死的,忽然想起淳牙的死,和凌非…突然又安静了下来,变幻成一只漂亮的粉红凤凰,蹲在玉石板上不再出声,有着太多太多的忧伤,人间一游,却感觉成熟了不少,凌非,你现在在哪里?你居然爱上了大哥,你可知道他的身份?你的眼光真好。

缘度寺

岭蓝卿搂着两个孩子,不相信眼前那两个人的话,摇头道:“你们别费口舌了,他们不会跟你们走的!”

妮妮和楠楠都觉得这老爷爷和老奶奶很亲切,好像见过一样,但还是没离开蓝卿爹爹的怀抱。

“你看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?我们会骗你吗?”小小人类,我们骗你做什么?

此刻两位大仙都是平凡的老年人,不想吓到别人,见他依旧不信,就想抢人。

“那凌非和神仙走了,你们怎么可能是弦音的父母?”肉眼凡胎,真的看不出他们是神仙,如果真是的话,他会把孩子给他们,从此孤身一人,虔心修佛,下辈子定能成正果。

天凰急切的看看四周,还有许多和尚在看呢,干脆伸手念咒语,等那些和尚都晕倒后就变身,成为了朱颜鹤发的仙神之躯:“现在信了?把孙儿给我!”

“哇!好厉害啊!”妮妮脱口而出。

岭蓝卿木讷的点头,将孩子推了过去:“好。好的,凌非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就算他们要抢的话,自己也抢不过,还不如识相一点,若是以前,死也不会给,可凌非和弦音大师没孩子的话,一定不会幸福,还不如放手呢。

“你放心,她很好,而且会成仙的!我们走!”不敢继续待下去,一人抱起一个快速旋转,最后化作了一团仙雾,就这样消失在了岭蓝卿的面前。

而某男还走到他们消失前的地方,蹲下身子敲击地面,怪事,这就是神仙?来无影去无踪?好厉害,凌非,有这样的家庭可比在人间逍遥,好好过日子吧,恭喜你了,也谢谢你让我体会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场面,你们永远都会留在我的心中,从今以后定为你们好好祈福。

地府里手忙脚乱,阎王见凌非请不出苍凛就觉得火烧眉毛,万一他怒发冲冠砸了这里可要如何是好哦。

凌非一直徘徊在金门口,左手拉着肩膀上的袋子,紫电是她的好友,不可扔掉,这都多久了?为什么还不出来呢?越来越心灰意冷。

庞大的迷宫门口,早已没了人围观,孟婆婆也去忙碌自己的事了,阎王有太多的公文要处理,各路鬼差也不敢偷懒,所以只有她一人,有着无助和失望,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,我该怎么办?

“哎呀!我摔倒了!”

“完了完了,弦音快出来,快点!”

“哎哟!肚子好痛!”

谎言一个接一个,可那门都没打开,把你伤得这么深吗?
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一阵仙乐缓缓传遍整个地府,孟婆婆转头,看向那个挎着乐器准备高歌的女人,呵呵!两口子吵架的话,就得有一方投降的,凌非,音儿虽然脾气是大了点,可他爱你的心谁也比不了。

某女双腿大大的岔开,面带少许伤感,只想表达自己的心意。

在这只有古代官员的鬼门关,来来往往都是古代的人,他们无权干涉几千年后的年代,哪里的地府官员依旧是他们,却是很久以后,如果不是地府出错,或许要等几千年后才可听到了。

苍凛并未再竖着右手,而是掐指搁置膝盖,腮边的发丝从未拂动过,可见这里是没有气息的,眸子并未睁开,好似是真在处罚对方一样。

“我小心翼翼的接近

怕你在梦中惊醒

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

你别担心

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容易

我们来自不同的天和地!”

惊天动地的绝美双眸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,天庭第一美男子,完全融合了父母良好的基因,眉头微微紧蹙,一张与弦音有着七分相似的容颜却超出了那个大师万倍,空灵超绝的整体是无法去用只字片语形容,四周更是被一株株金黄腊梅包围。

“你总是感觉和我一起

是漫无边际阴冷的恐惧

我真的好爱你

我愿意改变自己

我愿意为你流浪在戈壁

只求你不要拒绝

不要离别

不要给我风雪!”

“哇!好痴情哦,好好听!”

“是啊!听闻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呢!”

鬼差门忘记了手中的活,都开始静静的听了起来,那些准备去投胎的幽魂也觉得如同天籁之音,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?

“我真的好爱你

我愿意改变自己

我愿意为你背负一身羊皮

只求你让我靠近

让我爱你相偎相依!”

见金门上的光束开始消失,凌非心里跳了一下,媳妇儿,我们不要吵架了,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有怀疑的机会好不好?再也不见淳牙了,他也想开了,白玉邪会好好对他的,因为你,我可以什么都不要,可以不要我的命,可以不要任何人,因为我真好爱好爱你,爱到了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。

拉开了高昂的曲调,微微弯腰深情的唱出她的心。

“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

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

我抛却同伴独自流浪

就是不愿别人把你分享!”

金门缓缓消失,连阎王都跑了过来,天啊,早知道唱歌有用的话,早就叫她唱了,这歌确实太露骨了,但是相爱的人本来就喜欢情话,看来这苍凛也不例外嘛!

凌非没有立刻进去,闭目想着最开始的相遇,那时候的你表情并没那么冷,好似永远都不温不火一样,眸子如同一片死湖,怎么激都起不了丁点的波澜,然而在人群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,那一刻就移不开目光。

后来的风风雨雨,是那么的坎坷,几次的猜测不断的互相伤害,然而我们还是在一起了,谁也阻挡不了,我的爱是坚定不移的,从始至终,它只忠于你一人,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,昔日的花花公子会这么爱一个人…还是个男人。

“我确定这一辈子都会在你身旁

带着火热的心随你到任何地方!

你让我痴让我狂

爱你的嚎叫还在山谷回荡!”

笼子里的苍凛听得面红耳赤,快速变成一只金黄色的凤凰,金,代表高贵,浑身羽毛都不能小觑,一根不起眼的小毛都汇聚着无数法力,玉帝要求一根羽翎都得捡他自然脱落的,从身上拔?恐怕就是亲爹娘也不敢。

“我确定你就是我心中如花的羔羊

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梦想

我搂你在怀里

装进我的身体

让你我的血液交融在一起!”

这个女人真是。她都不害臊吗?当着这么多鬼神就唱这么暧昧的歌。

某肉身七尺多高,加上尾部羽翎有丈长的神鸟害羞的底下鸟头,埋在翅膀下不敢露面,心脏砰砰砰的跳,若不是有羽毛护住,恐怕脖子都红得像煮熟了的大龙虾了,都开门了,你进来就是了,还唱什么唱?

如此深情的曲子确认让人心神荡漾,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看向门口,还没进来?

“你确定看到我为你披上那温柔的羊皮

使一个男人无法表露脆弱的感情

我有多爱你就有多少柔情

我相信这柔情

定能感动天地!”

反复唱了几遍,早已泪流满面,那是幸福的象征,放下吉他就冲了进去,紧接着阎王,孟婆婆,还有判官都闯入。

苍凛无地自容,太丢人了,见人进来,只能趴伏在地面,望着久别的爱人。

“弦音?弦音?”某女看了一下牢笼:“哇!这是什么?”好大只啊。

只见那慢慢站起的东西真的比她还高,最夸张的是。这是鸟吗?杨过的神雕?不像啊,金光灿灿,柔软又细长的脖颈,如同一条手臂粗的蟒蛇,后背隆起,形同乌龟,鸟头如鸡,嘴也像,颌如燕,浑身的羽毛上还有着金色的花纹,尾部有着很长。长得不像话的分叉如鱼尾毛,又似孔雀,样子极为傲慢。

“娘啊!这是个什么玩意?”天啊,二十一世纪的人们肯定都没见过,它就活生生的…

苍凛面部抽筋,玩意?她懂欣赏吗?知道天上的凤凰族只有五只吗?比起龙要高贵很多,物以稀为贵嘛!

“传说中的凤凰吗?”最终凌非得出了结论,乖乖,那爪子好吓人,估计被它爪一下,不死也难,比鹰的还要尖锐,指甲。好生可怕。

眼光不错…某男在心里说道。

阎王不敢太过靠近,这黄之炎不生气了吗?太好了。

“弦音?你在哪里?你给我出来啊!”某女欣赏了一会就又开始到处寻找,屋子不大,他人呢?莫非是在哪个洞里?

苍凛见她要越过他,只能将翅膀硬生生挤出去,用力拍打她的大腿,该死的,我就在你的面前,你都认不出我吗?这里这里,别找了,就在这里。

阎王和孟婆婆一起捏了把冷汗,凌非还不知道她的爱人其实是个凤凰吗?

“闪开,烦不烦啊?再打我不客气了!”这死鸟,挡路得狠,一把挥开那漂亮的翅膀,又要走。

某鸟没办法,幻化为人形,威风凛凛的坐在玉石上,脸色很是不佳,阴声道:“回来!”

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凌非却步,没有立刻转头,先是伸手擦了一下额头,声音来源地好像是腊梅中间的笼子吧?天啊,鸟会说话?僵硬的转身:“啊!”尖叫道:“你什么时候进去的?”而且这是弦音吗?天啊,好帅啊,比那万年死美人还要帅啊,老兄,你好有型啊,弦音的双胞胎兄弟吗?

“他就是苍凛,你的爱人,弦音啊,这才是他的原身!”阎王颤巍巍的指着里面。

孟婆婆只是定定的看着,到这里,鬼神看多了,也就不觉得震撼了,音儿,你真的好出色,只是会认我吗?听说你的官位很大,法力又与玉帝不分上下,我…连神仙都不算。

“真的吗?”凌非欣喜若狂,上前刚要抓他的时候,又后退到孟婆婆身边,指着苍凛:“那个鸟呢?”别告诉我…

苍凛冷冷的看向她,最后默念咒语,立刻变成了原型,庞大的凤凰又呈现了出来。

“我的上帝!”凌非瞅着那鸟一会,最后两眼一闭,晕了过去。

“天啊,她晕倒了,晕倒了!”孟婆婆吓得不轻。

某凤凰也急得贴到了牢笼上。

凌非闭着眸子摆摆手:“我没晕,只是配合一下情景!”老天爷,你整我吗?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?我儿子的爹,我的爱人居然是个庞大的鸟类?我一定是做梦了:“等等,我在做梦,我的弦音居然是个鸟,等我梦醒了再叫我!”

孟婆婆嘴角抽搐,不给她任何的思考空间,直接残忍的一脚将她踹向了火红的岩浆里:“你没做梦,苍凛是天庭神物,凤凰,是赭炎的大哥!”

“哼!”又变回人形的某男脸色阴郁,凤凰怎么会是鸟?这是在贬低他,太不给他面子了,还以为会跳起来兴奋的说‘你好威武’,怎么会这样?天下间不是都崇拜凤凰吗?

“我大脑不够用,等我消化消化!”某女起身睁开眼望向弦音,又擦了擦冷汗,干脆爬到牢笼上瞪大眼好好的瞧:“你真是凤凰吗?”

‘铃铃’一阵仙音传出,某男快速变化,又成了凤凰。

凌非感觉到头晕目眩,两只眼球开始逐渐对在一起,即将昏倒时又用力将意识集中,伸手捏住那鸟嘴…

“别…”阎王还没说完就浑身发抖,天啊,凤凰的嘴是最圣神的,整个头部都不让人碰触的,她的胆子会不会太大了?一旦苍凛生气,就了不得了。

奇迹发生了,向来不让人碰触的苍凛居然任由她捏着自己的嘴,虽然很想直接撕裂她,但还是忍了下来,她不知道这里不能摸吗?还捏得这么紧。

硬硬的,尖尖的,此刻心里也怕怕的,最后摸向了他的脖颈:“好滑,好香!”手感好好,最后摸到翅膀时,又感觉好壮,乖乖,真是凤凰。

见她还要向下摸,赶紧后退,张开翅膀,仙音越来越大,整个牢笼瞬间被震碎,吓得那些小鬼差点就魂飞魄散。

凌非倒是没有再怕,见它站起来舒展羽毛,再次吞咽口水,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个飞禽…这个事实给她的打击太大了。

“阎王,说吧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终于出来了,舒坦,此刻已是一个挺拔、气宇轩昂的男子,双手背在身后,眸子透着愠怒,可看出他此刻非常生气。

“这个。!”阎王上前拱手道:“小王一时不知深浅,小肚鸡肠,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看在给您一个媳妇和两个孩子的份上,就忘掉这事吧!”

“哼!你目无王法,胆大包天,戏弄于本君,罪该万死!来人啊!”

立刻跑来了一群小鬼,战战兢兢的,吓得快要尿裤子,匍匐在地叩头:“大太子饶命,阎王爷爷知道错了,他真的知道错了!”

凌非也被这样可怕的弦音吓得不敢说话,比那皇帝还要凌厉三分,官位真的不小嘛!居然敢对阎王这么凶狠,但是看向那阎王,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。

森桀的眸子在转向凌非时,立刻换成了实实在在的温暖目光,气魄小了不少:“你不要为他求情,天庭也有天庭的规矩…”

“可是你不能杀他,要不是他,我也来不到这里,你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?”拜托,卖我个面子吧。

“哼!他是人吗?”饶了他?怎么可能?

某女顿时觉得面子受损,双手叉腰大吼道:“那你杀啊,有本事你把我也杀了好了,呸!你就是怕别人说你做过和尚,觉得没面子,你敢说不是吗?”妈的!老子怕你啊?

“吸…!”

阎王都要昏死了,怎么办?孟婆婆也上前,苦涩的说道:“不管如何,在人世间,我也生你一场,得饶人处且饶人!”

盛气凌人的某男扫了孟婆婆一眼,最后看向那快站不起来的阎王:“此事有多少人知晓?”

“回太子话,只有您的父母,再就是地府的人,您放心,小王一定能封住大伙的口!”连凌非都不知道你做过我儿子的事呢。

“倘若走出去半天风声,你可知道后果吗?”

“小王定不会走露风声!”

“如此甚好,走!”伸手拉起那只小手就直接走了出去,越过孟婆婆时,停顿了一下:“本君…我会来看你们的!”

语毕,人已消失,阎王起身望着门口,最后和孟婆婆面面相觑,最后幸福的相视一笑。

“刚才谢谢你!”

孟婆婆低头耸耸肩膀:“走吧!”不用说谢谢,有些事还是她不明白的,好奇的询问:“对了,为何一开始你就叫音儿到时候要送他们回去?”

“我没有啊?哦,当年啊,我还没吃过苦头,主要是这三个人以前太嚣张,所以想整整他们,雀尤喜欢樱花,所以将他送到了很远很远的未来,樱花最多的地方,在你生了弦音不久后,我又发现了地狱出现了纰漏,将凌非的灵魂调了过来,那时候我就知道错了,干脆将雀尤也给收了过来,那时候告诉孩子,到时候有两个外来人会去找他,主要是想弥补,雀尤去找他的时候,希望可以他和弦音在人世间也可以成为兄弟,但是又怕雀尤不习惯古代的生活,所以就叫孩子到时候要送他回去,这样雀尤老死回到地府后就不会太过愤怒,当然,他能和音儿成为朋友更好!”

“那你为何说有两个人去找音儿?”那应该是宗原藤一个人去吧?

阎王边走边叹息道:“凌非和雀尤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吗?又怕他们在古代会相依为命,到时候只能雀尤一个人走,留下凌非的话,雀尤回到地府还是会大发雷霆的!”

孟婆婆轻笑道:“结果你没想到凌非会爱上音儿,更没想到我会从中捣乱,让这凌非怀了孩子,一时乱了计划吧?”

“可不是吗?不过现在总算好了,玉帝也不会发现地府这一场闹剧,苍凛比我更不想公开此事,我觉得吧,一切都是上天注定,当初为了报复,所以你和我有了肌肤之亲,其实我要不愿意的话,你觉得你真能把我怎么样吗?后来彼岸花仙寿命又过于短暂,我便安排她会与凌非相遇,最后被冷夜吸干血而死,所以选择她投胎到你这里,谁最后统一天下其实我也不知道,本以为是冷夜的!”

“冷夜如今在何处?”没见到他下地府,不是死了吗?

阎王抿唇温和的笑着挥了一下衣袖,空中幻境再次出现,只见一个破庙中,一名身穿破旧的男子正狂吃着碗里的剩饭,眸子清澈,并未痴傻:“他当日被冷驭鹰从雪山里拉了出来,或是他冷的缘故,他当初刺自己那一箭并未伤及心脏,冷驭鹰将他放到乞丐身边,人性本善,那些乞丐并未害他,甚至给他疗伤,等好了后他就淡泊名利了,开始乞讨,觉得这种日子也逍遥自在!”
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!”孟婆婆也欣慰的笑了,冷夜,我虽然恨你,可是看在你这么虔诚的悔改,到时候定不会像对待你妻子那般对待你。

“恩!恐怕这回苍凛已经上天去找玉皇大帝了,爱情的力量真大!”自己看守三个神鸟的任务也要解脱了,提心吊胆的日子真可怕。

无名山崖顶,花错雨还抱着那真的开始发出浓厚臭味的尸体,几天几夜不吃不喝,昏倒了几次,可他就是不想走,也不知道该去哪里,就那么轻轻拍打着心爱之人的身体。

“花错雨…花错雨!”

本来眸子崆峒的花错雨立刻抬头,看着空空如也的上空,自己出现了幻觉吗?好像听到了凌非在叫自己呢?

“花错雨!我是凌非,你快下山去吧,我并没有死,如今我要和弦音上天庭了,做神仙了,你快走吧,不要等我了,以后我都不会再下来了!”

上空,凌非挽着弦音的手臂,看着下面无奈的劝阻。

“不,我不…凌非,我不会走的,求你出来,我会在这里等你,如果你真这么狠心就走吧,我会一辈子在这里的,我会等到死的!”为什么来了也不见我?为什么?凌非,我好想你,真的好想你。

“走吧!”弦音也跟着无奈的摇头,为何要如此的顽固,这女人太能招惹男人了,拉着她的手一起飞离人世间。

凌非最后看了后面一眼,花错雨,对不起!我说过不能再做任何令他起疑的事了,不要等我,阎王说过,你追随了我好多世,可是我不爱你,我们没有缘分的,不要执着了,我也不值得你这么爱着。

“凌非。凌非?你在哪里?我不会走的,不会,我会天天来等你的!”为什么你要丢下我?我花错雨就这么不堪吗?

天庭

“苍凛来了!还带着一个女人!”

千里眼望着远处,刚要转身去禀告玉帝时,却又看到了天凰娘娘正好笑的站在他们后面,无奈的咧嘴:“我什么也没看见!”

“这还差不多!”天凰也等待着孩子们的到来。

不一会,凌非站在了南天门,那白得有些夸张的玉石冲击着她的视觉,这就是天庭吗?好壮观,最后见到千里眼和顺风耳时,吓了一跳,不过在地府什么鬼怪没见过?很快心肝就不再狂跳了,弯腰冲天凰道:“您好!”

“呵呵!这孩子,真有礼貌,只要你以后多多帮我压制这孩子就算真为我好了,再多生几个蛋,咱们凤凰族太稀少了,希望哪天漫天飞舞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小鸟!”

“生蛋?”这话会不会太冒昧了?

天凰挑眉点头,最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:“一会别跟玉帝硬碰,知道吗?就说她是阎王新收的干妹妹!”说完就将许多法力输入了儿媳妇的身体内。

两个看门的小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敢多嘴。

“这是什么?”某女不解,为什么要给她弄法力?

“一会玉帝会检查的,你不要害怕,见到王母可不要笑,否则你们两个想在一起就难了!还有在天上是要修炼法力的,这个就交给凛儿了!我先去了!”说完就化作一团轻烟消失不见。

苍凛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,脑子里想的全是要如何向玉帝低头?走了一会发现那个女人真的很没规矩,居然走在他的前面,这里可不是人间,他也不是那个傻子弦音,好歹也是天庭表率,伸手拉住她的袖子,面色很是沉重的说道:“咳。你走我后面!”

凌非看看周围,没什么人啊,为什么要她走后面?自从相聚后,他的脾气都很霸道,而且太大男子主义,见他已经昂首挺胸的开始上台阶,就只好无所谓的跟在他后面。

“哟!这不是苍凛吗?怎么上天了?”

忽然,四面八方来了许多人,均是一对一对的,某女察觉好像每个女人都比她要美上百倍就有些不自在。

一个美得有些无法形容的绿衣仙女华贵异常,走在夫君前方,好笑的看着苍凛:“这位是?”手儿指向凌非,最后掩嘴笑道:“莫不是大太子的…”

还没等她说完,苍凛就冷漠的回道:“她是本君的妻子!”

一听这话,凌非幸福的低头笑笑。

闻言,过来的四个仙女都气急,绿衣仙女乃天庭第一美人,看到这么丑的,自然觉得很气愤,不过也没多生气,笑道:“长得还真是…”

“麻烦各位姐姐说话注意一点素质好吧?这人啊,美和丑看的不是面貌,而是那一颗心,真正的美女,不是你多漂亮,而是你的心有多善良!”本来还觉得她长得不错,居然这样来以貌取人,靠!虽说都爱美,可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损我吧?当我是软柿子?

“你说谁呢?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绿衣女子说完就拉过后面有些惧内的丈夫道:“他乃龙王的二王子,你惹得起吗?”怒目圆睁,气得要吐血,这苍凛眼光怎么这么差劲?

苍凛见她要过来,伸出大手将妻子挡在了后面,冷喝道:“那你叫龙王来试试,看他敢不敢造次?”他的人,看谁敢动一动。

“别惹事!”二王子拉了一下妻子的袖子。

其他三个仙女都瞪了凌非一眼,最后都像是女王一样走在丈夫的前方,那些男人都羡慕苍凛羡慕得要死,有男子气魄,不像他们,个个都怕媳妇,谁叫王母娘娘将玉帝制得服服帖帖的?整个天庭都是女人最大。

凌非满心欢喜,心里甜蜜得很,学他一样,将手都背在了身后,看着上方的凌霄宝殿道:“谢了!”

“嗯!”话语不多,但是嘴角却弯了起来,颠覆终生般,令某女看得出神。

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到达宝殿内,此刻凌非终于明白天凰为何叫自己见了王母不要笑了,上帝,有二百斤吧?好胖啊,而一旁玉帝虽然长得很是帅气,可最多才一百二十斤吧?太不协调的两个人。

绿衣女孩终于找到了机会,指着凌非道:“你这没有名次的小仙,一定是在笑话王母娘娘是不是?”

果然,王母那开凹进去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了凌非。

某女瞪了那女子一眼,别告诉她又是另外一个点秋,冲王母弯腰:“我并无此意,而且我看人是看其心,不看其表,听闻玉帝很是爱慕王母娘娘,我想他看的也不是您的面目!”

“大胆!你说什么胡话呢?”天凰差点吐血,不是告诉你不要笑话王母吗?

“呵呵!真是个没教养的人!”

“就是,王母娘娘,她这是在笑话你呢!”

苍凛见都对未来妻子怒目而视就快速将她抱进了怀里,眸子盯着前方地面耳语道:“不要怕!有我呢!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?你要不高兴就骂好了,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和他们来往就是!”

王母并未生气,倒是笑了起来:“呵呵!此女心直口快,但是也符合了率真的性格,本宫倒是觉得她并无羞辱之意,来来来,你说说,你叫什么名字?来自何处?为何与苍凛如此亲密?”

凌非松了口气,看来是个明事理的人,挣脱爱人笑着上前,王母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,但是她的年龄嘛…听说和弦音的母亲差不多呢,再次礼貌的拱手:“我叫凌非,凌霄的凌,非常的非,来自地府,我乃阎王新收的干妹,至于和苍凛…很快我们就会结为夫妇!”

“哇!真的是…”

“不是吧?这苍凛向来不喜女色,为何…”

大殿上的百位仙人开始讨论,顿时对这女子也不再小看。

“你们当真要结为夫妇?”玉帝不敢置信的看向苍凛,好啊,你小子就是要跟我对着干,给你介绍的你不要,偏偏要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小鬼?

苍凛懒得和他废话,点头:“没错!希望玉帝批准!”见他蹙眉,无奈的继续道:“从此我。不再修炼法力,任你差遣!”

都惊愕了,目光逐渐射向了凌非,不是吧?当初要关押他三千万年都不曾皱一下眉头,如今居然为了个女人而说这种话?

女子们羡慕得不得了,哎,为什么她们就没这么有本事又俊俏的丈夫?不约而同看向身边的男人,都很是不满意。

“凌非,你用什么手段把他给收服的?”王母都有些认为自己在梦游了。

某女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王母用什么手段,我就用了什么手段!”

“哦?”玉帝蹙眉:“她没用手段啊!”

凌非看了看后面那个架子真的很大的男人,叹息道:“玉帝您如此爱慕王母娘娘,恐怕也是喜欢她那颗别人永远也无法超越的心,而王母也是一样,真的要爱上一个人,不可看外表,否则长得是很光鲜亮丽,然而有一颗蛇蝎心,那么再美有什么用?只会越看越丑!一旦对方很善良,很惹人喜欢的话,哪怕就是丑陋不堪,可很耐看,越看越好看,越顺眼,玉帝,您说是吧?”

“王母娘娘,她一直在骂您丑呢!”绿衣女孩气得跺脚,王母平时不是连别人笑她一下都要处罚的吗?怎么今天…?

“凌非从来没读过什么书,不是很会说话,希望见谅!”凌非觉得有些不自在了,好有压力。

“哈哈哈,采星!你也不要针对她了,而且她的话本宫喜欢听,不会一上来就溜须拍马!这桩婚事本宫准了,凌非,你过来!”她虽然没说她漂亮,可也说了她善良呢,这可比假惺惺的赞美要令人心动。

见采星仙女还要说,桃花仙子打断她道:“就是,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勾引人家大太子无功而返,这都嫁人生子了,还这么对旧爱念念不忘啊?”

“你。你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对旧爱念念不忘了?”采星气急,这桃花仙怎么就是爱跟她抬杠?

“说你了,怎么着?今儿个还要打一场不成?你就是看人家不如你漂亮,却得到了大太子的青睐,觉得气不过,没听到吗?看人要看心,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!”梨花仙子也帮着姐妹煽风点火。

风雨雷电也大力支持凌非,他们也算是看着她成长的了,当年还救过她的孩子呢,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邀功。

凌非见两帮人们争吵不休就满头大汗,乖乖,电视里的天庭不是这样的吧?看西游记时,仙神们都是很有素质的,这怎么说吵就吵起来了?

苍凛淡漠的看向凌非,周围仙女无数,然而他的目光却没看向任何一个,始终都落在前方女子身上,王母该不会…心里突然一阵恶寒。

“你们都给本宫住嘴,要吵出去吵,还有没有规矩了?”边拿出一个锦盒边看着下方怒吼。

玉帝倒是无所谓,吵去吧,天庭死气沉沉的,多点欢乐也不错。

采星今天特别的生气,算了,反正自己再怎么吵也没意义,哎!是啊,自己这么优秀,为什么苍凛会喜欢这么一个丑八怪?

“来给你!要是他不听话啊,你就拿这个,打这个的同时,他就会痛的!”

瞅着盒子里的黄凤凰雕塑,某女差点晕倒,和以前玩的那个是一模一样,颜色不同罢了,赭炎…该死的,这也太丢人了吧?算了算了,不知者无罪,他现在和腾蛇肯定早在一起了,那么谁也不想提起,就这么埋藏在心里吧,谁还没一个秘密?

接过那神像,护在了怀里:“谢谢王母娘娘!”

“不用谢,以后多来陪陪本宫就是了!”她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,浑身都透着灵气。

“娘娘,都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妖孽,怎么就这么决定了呢?”采星觉得自己委屈过头了,嫁了个没有霸气的男人就算了,心爱的男人居然要娶一个这么不入流的女人,最可恨的是他还处处维护她,所以心里很不满。

凌非还没从王母身边下来,心里一惊,一直吵闹的是这几个女人,雾气缭绕的大殿上男人均是不言不语,很有秩序,这里的女人为何都这么的夸张?

王母好似看懂了凌非的小心思,轻声道:“是本宫准许的,这天庭缺少了欢乐,而且天宫很久以前遭过大难,本宫和玉帝被罚人间,我告诉你,人间就是这样的,而且我和他也是从凡间建立的感情,你现在去测妖台走一圈,但是记住,你若是妖,那么就会七窍流血而死!”

噗。我草,我是人啊,人会怎么样啊?惊恐的看向天凰,她正用眼神示意自己去,那就应该没事,弦音也没说话,深吸一口气看了一下采星,勾引弦音?那桃花仙子的话别以为她没听到,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炼,谁敢再来勾引?

这男人没事长这么帅做什么?烦死了,瞧瞧,好多仙女一直就在偷觑,不行,回去了给他贴胡子。

“可以了!”在凌非到了正中后,王母转头冲玉帝温柔一笑,而玉帝则点点头,可见这夫妻有多恩爱了。

抬起高贵的右手,向空中一弹,一座三个阁子组成的两道门出现,凌非忐忑不安,这里是你的地盘,虽然我一点也不习惯,但是我会习惯的,为了你,死我也认了。

快速几步走了一圈,气得采星跺脚。

“哈哈哈!苍凛,那朕就卖你个人情,今日赐婚你二人,赏隐水居作于你们的宅邸!”某玉帝甚是兴奋。

“多谢多谢!”某女也幸福满满。

然而弦音则面露愁容,人情…赐婚就赐婚,还人情,看来以后别想过好日子了:“多谢!”

“多谢玉帝!”天凤天凰一同上前行礼,至于孙儿的事,以后再说吧,还有仙丹…太上老君肯给吗?没有这丹,凌非很容易就会老化的,天上一天地上一年,她在这里不到五十天就成没牙的老者了。

隐水居

“哇!好漂亮啊!”

处处都有着一年四季常开的腊梅花,香气随处可见,此乃仙境,虽然屋子是小了点,可院落很大很大,还有池塘,听说他们不吃饭也不会饿,不吃饭,就一直修炼吗?或者找仙女们聊天?日子太无聊了吧?

对于成亲,两人并没有多兴奋,该做的也做了,娃儿都生了,早就把对方当成了另一半了,结婚也是多此一举。

“娘。爹!”

忽地,两只金色小凤凰飞扑进了某女的怀里,看着那鸟嘴不断的喊自己娘就要翻白眼,天啊,我居然要嫁给一只鸟…转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弦音,他正冷傲的凝视着新居所,好似并不满意,为何觉得不一样了呢?依旧是沉默寡言,从不嬉皮笑脸,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,好似自己不敢和他开玩笑了,觉得有点惊惧,就跟小孩子在大人面前似得。

是啊,自己爱弦音是爱他的性格,无欲无求,向来不悲不喜,不会随意发怒,可如今的弦音多了很多王者的气质,与和尚时差别不是一点点。

“好了,床铺都整理好了,你们成亲时拜拜天地就成,我们带孙子去遨游四海,没有个半年是不回来了!”天凰说得那叫一个随便,一点也不觉得奇怪。

“啊?你们都不在啊?”你们天上的规矩要不要这么奇怪啊?拜堂怎么可以说父母不在呢?

天凤有些急着想走了,抱过孙儿道:“这不是人间,这是定颜丹,可以令你容颜不变,仙丹的事我们回来再说,来来来宝贝儿,跟爷爷走了!”

妮妮和楠楠依依不舍伸出小手,但是一想到会有刺激的事正等着他们就决绝的转头,同两头大凤凰一起飞离。

苍凛目送他们远去,最后伸手道:“是进这里还是去凤巢?”

“住这里吧!”至于凤巢,不就是鸟窝吗?有空去玩耍,反正时间还很长久,不想和他说话,总觉得心里怪怪的,他还是那么的护着自己,爱自己,就是感觉不对,一时间还接受不了,好似弦音变了一个人一样,烦闷的进屋。

一直等天黑,但这天它就是不黑,让某个女人心浮气躁,望着那在桌案前看书的男人,好似知道了哪里不同了,这个人是自己不敢开玩笑的,不敢欺负的,不敢乱说话的…

“怎么?想凡间了?不可私自下界的,否则会永远都上不来!”苍凛早就感受到了她的不适,是不是很不喜欢现在的我?

见他过来也坐在床榻上就低头道:“为什么没黑夜?”

闻言苍凛宠溺的笑道:“你要喜欢就有!”说完便看向外面,拔下头顶一根羽毛扔了出去,很快就变成了能挡光的黑布。

“谢谢!”还是这样舒服,翻身道:“我睡了!”

“你。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我?”以前不是都会…怎么今天变得这么生疏?

凌非眼珠转了一下,盖上被子不再说话,对不起!确实有些无法适应,突然上天,突然知道你是凤凰,突然住到天庭,突然变得容颜不会老…为了你,我可以慢慢习惯的。

“那你睡,我…出去找神君们喝几杯!”见她这样,心里顿时难受异常,这才是真正的我,你却开始排拒…

喝几杯。弦音不会喝酒的,听到门关上后就赶紧坐了起来,怎么办怎么办?这个人是苍凛不是弦音,最简单的例子,这个是处男,他们是两个人吗?性格也有点不一样,该怎么办呢?

瑶池

“来来来!苍凛,朕已经命阎王放人了,不过你这二弟他好像自己不愿意出来,赭炎也去追逐腾蛇了,朕觉得吧,这两人是怎么拆都拆不开,干脆让他们在一起吧,再就是你了,最近南海出来一条魔龙,四方神将都被其打败,你看这事…。”

苍凛握住酒杯的手顿住,挑起凤眼道:“无妨!”

“哈哈!好好好!”玉帝一听这话就乐得合不拢嘴,以前想使唤他可真不容易的。

龙二太子则对另一件事特别的好奇,扬唇挤眉弄眼:“苍凛,你的那位呢?不会第一天就被赶出来了吧?”

“是啊,本来还挺羡慕你的!”

一桌四人,围着小小石桌闲聊,此时此刻,无人看到凌非正偷偷的藏在某个柱子后面,自己有赶他吗?

“二太子此言差矣,莫要说被她赶出来了,就是本君咳嗽一声,她都会吓得立刻跪地求饶!”某苍高傲的伸手敲击着石桌,好似很体面一样,令周围吹嘘声一片。

玉帝眼尖的早就看到了石柱后有人影,损人的继续追问:“不是吧?听闻你们其实在地府相恋了很久,那在一起打过架吗?”

苍凛那粉红的薄唇不屑的轻抿:“我说一,她不敢说二,何来的架打?”

本来还满脸幸福的某女开始爆发那小宇宙了,双拳暗暗捏紧,好你个弦音,居然敢这样说我,草,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?什么时候你咳嗽一声我他妈的就要下跪?

“这么千依百顺的女人,苍凛你一定爱她爱到了心坎里了吧?”龙二太子也看到了,突然觉得好好玩。

“哼!”某男冷哼一声,纤长睫毛微微蠕动,望向远处的金莲池叹息一声:“若不是她苦苦哀求,本君早就将她赶走了!”

玉帝肚子都要笑炸了,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扇风:“你真了不起!”

“是啊,苍凛,你太厉害了,我们羡慕死了!”

某苍听到这话,转身摆手,面带笑意:“祝各位早日脱离苦海!”

“哎!我们就这样了,对了,她不是挺好的吗?为什么你不喜欢她?”

“是啊,听你的意思你很不情愿一样!”

某苍蹙眉想了许久,最后开始数落:“走路毫无女子形象,说话更是不堪入耳,长得嘛又不及各位的妻妾半分…。如果不是看其可怜,又为凤凰族添丁,本君定不会…”没等他吹完,就见到了那个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的女人,心里一惊,大呼不妙。

本来一直就在装淑女的某女此刻真的是站没站相,走路也恢复了以前,双手环胸,瞅着苍凛那张确实让女人无法抵抗的脸道:“不会什么?不会娶我是不是?”话语里都充满了笑声。

“是啊,他刚才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!”龙二太子见她这架势就要在地上打滚了,在座的人地位都相当崇高,而且都英俊不凡,却无法进入某女的眼。

“你们闭嘴!”某女突然指着那玉帝和龙二太子怒吼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都是神啊,是天下人敬仰的神,怎么可以这样去捉弄别人?”

“大胆!跪下!”苍凛见玉帝脸色开始转变,起身霸气十足的指着凌非,满脸愤怒。

凌非吸了吸鼻子,忍回眼泪,微微点头:“好!”周围天兵无数,或许自己是过分了,没大没小,屈辱感渐渐袭来,双膝跪地,刚要叩头时…

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跪下了?起来起来!”王母娘娘是人未到声先到,等跑到凌非身边时,见她满脸泪痕,硬是给拉起来瞪了玉帝一眼道:“我们走!”

苍凛这时缓缓坐下,时不时斜睨向后方凉亭,怎么会听到呢?

“不去追啊?”玉帝觉得玩笑开大了,人家都哭了。

“追。追什么追?回去后她就会跟我跪下道歉的!”死鸭子嘴硬,就是不肯低头。

而凌非这边则伤心欲绝,委屈得不得了,怎么会这样?弦音怎么会变成这样?这不是她爱的弦音,绝对不是,弦音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,这个混蛋。

池子中央一只金蟾在看到凌非的一瞬,顿时气得鼓起了大嘴,拼命一样的向上跳,我跳,跳跳跳,凌非你个贱人,要不是你的出现,我岂会做那么多坏事?要不是你,我岂会被打进畜生道?每天还要靠吃虫子为生,死又死不了,你倒好,都上天了,而且还能和王母娘娘在一起,啊啊啊啊啊老天爷不公平啊。

“好了!别难过了,其实这苍凛就是觉得不能被人比下去,他不可能真的不想要你的!方才在大殿上他不是就很向着你吗?”

王母苦口婆心的劝解,看着她哭,心里也难受了。

凌非摇头,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女人来劝,擦干眼泪,望着远方道:“您不懂的!”我难过是因为弦音死了,永远也回不来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金蟾终于爬了上去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跳到凌非的脚边,很想辱骂,但出来的声音都是‘呱呱呱’,干脆张嘴咬住她的裙摆,当是在咬她的肉,我咬死你,咬死你。

微不足道的力量让凌非几乎都感觉不到。

哈哈,咬死你,贱人…在你的裙子上撒尿…

某女无意间看到了金蟾,顿时心里更气了,我去你妈的,一脚将它给揣进了荷花池,靠!连你也来欺负我。

‘咚’金蟾被摔得七荤八素,欲哭无泪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阎王,你不是说会处罚坏人的吗?你不是说喝了孟婆汤就会忘记前生吗?为什么我什么都记得啊?

隐水居外,四季如春,苍凛一身白色里衣,黄色轻纱,头戴凤凰羽冠,脚踩步云履,一身行头都价值不菲,上等宝贝。

进屋后便看到了凌非正坐在床榻上,立刻松了口气,还好没走,尴尬的走过去,一只手放在腹部,一只手背在身后,对方脸色不佳,恐怕是气急攻心了,放软口音:“咳!我…”

“滚!”此刻某女也不再怕他了,大不了就是死嘛,反正她爱的弦音也死了,如今的是苍凛,与弦音相差太大了。

‘啪!’

某男顿时火大,大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,指着她教训道:“你也太不像话了,在这里你可以随意的无理取闹,在人前你居然一点规矩都没有,连我都不敢那样和玉帝说话,你也太耀武扬威了!”

“你走不走?”凌非同样越听越伤心,该死的,她干嘛要和他上天,草,这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的。

“哼!”苍凛冷冷的仰头,很有阳刚之味,他永远都不会像他们一样怕女人的。

“好!我走!”翻身下床收拾包袱。

苍凛见她将一块布摊开在床榻上,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放在里面,然后又去拿第二件,在她还没回来时就把那块布上的衣服拿开,扔到了床底下!

咦!明明放了一件啊,不管了,今天她一定要走,草,这鸟气,谁爱受谁来受,她是受不了的,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委屈,呸!

这宗原藤在地府也不说回来,哥们儿都快被气死了。

就这样,一个放,一个扔,折腾了半天,最后凌非抓了个现行,最后甩掉手里的,老子不带了,到人间还能逍遥快活。

“你干什么去?”苍凛见她向外走就快速伸手在木门上设了一道透明墙。

“找白玉邪去!”该死,这是什么东西,啊啊啊啊,我要疯了,进了贼窝了。

某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,戏谑道:“我要是不愿意,你哪里都去不了!”跟我斗?你差远了。

凌非低头不语,心里难受异常,她也不想走,可是对方变得她真的接受不了,如今除了走还能做什么?留下来受屈吗?眼泪再次滴落:“我爱的是弦音,不是你,让我走吧!”

“无法接受本来的我是吗?”心里同样不好受,果然是这样。

“不能接受!”不光是我,谁也接受不了,为了顾忌他自己的颜面就把别人说得不堪入目,别的她都可以忍耐,还有,出去时一定要自己走在他的后面。

苍凛伸手揉揉额头,服软的话真的很难启齿,但见她不是开玩笑,而且说出的话又如此的伤人,只好退让一步:“谁也不走,以后我…我改就是了!”

狐疑的偏头,这还差不多,赶紧跑到里面的屋子里,拿出文房四宝道:“快点,给我写保证书!”

“保证书?”这是什么东西?看她瞪眼,只能灰溜溜的过去接过毛笔:“怎么写?”

“保证以后不再犯,否则家里的碗筷,还有地,衣服都你包!”

“哎!好吧!”

许久凌非才拿着那字体完美得不像话的纸张偷笑,藏进怀里,爬上床道:“过来睡觉!”

某男俊颜一红,慢吞吞的将衣物褪去,然后躺进了同一个被窝里:“这。身体还是头一回,一会可能会…会比较快!”很不想听到对方说什么功能有障碍的话,只能事先开口。

某女根本就没有要和他发生那种关系打算,现在她还没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改过了,但是听到这话,身体也热了起来,转头趴伏过去,还是一样的害羞,还什么都没做,脸就这么红,而表情却那么的平淡无波,皱紧秀眉好奇的问道:“那个什么采星勾引过你?”

“嗯!”凤眼疑惑的瞅向她的笑脸,为何感觉有不详?

“她是怎么勾引的?”露齿,笑得很是开心。

苍凛伸手将她给推开,翻身不予理会,笑里藏刀,他不会上当的。

“说嘛!”凌非推搡着他:“哥们儿,说啊,你就说给我听啊,我不会生气的!”

“当真不生气?”某男这才转过身,看她的样子,确实只是好奇而已,于是边回想边说道:“一丝不挂,然后贴在一起…。”

半小时后

‘砰!’

‘啪!’

“滚出去,以后都不要进来了,草你妈的,老子的气还没消,你又来添堵,就带着你的面子回你的窝里去住吧!”将一个枕头和一床杯子、衣服全部给他扔了出去,最后将门合上,草,还处男!被处理过的,嘴都吻遍全身,他也好意思说出来。

苍凛此刻浑身都透着杀气,该死的,是她自己要听,又说不生气的,哼!以后我会相信你的话就有鬼了。

“哎呀!苍凛,你被赶出来了?哈哈!”

要说人要倒霉了,喝水都塞牙缝,某苍感觉乌云罩顶了,不急不忙的低头踹了一下那些衣物,冷冷的撇了水德星君一眼:“此女太过懒散,正教训她出来洗衣呢!”

水德星君一听这话就冲他竖起大拇指道:“了不起!”说完就笑着走向了别处。

‘吱呀!’门打开,连碗筷这次都给扔出去了,死性不改。

苍凛看了一下地上的东西,冷哼一声飞身向了凤巢,走就走,谁怕谁?

就这样,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转瞬间,一个月过去了,天庭里一片祥和,隐水居也不再传出吵吵闹闹的声音,夫妻俩也没成亲,就这么分隔两地的生活着,谁也不服软。

清水镇

“花老爷,又去等妻子了啊?”

无名山下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向上面移动,转头笑道:“是啊!”

“小心点,早点回来啊!”挑水的农夫也回以一笑,等他走了后才转头道:“这花老爷真是疯得厉害,什么妻子做神仙的,那凌非都死了这么久了,他还不释怀!”

一个农妇望向上面,却带着羡慕的笑容:“这才叫真感情!”

“咳咳咳!”山间老人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,虽然满脸的皱纹,却也能看出年轻时定是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,苍老的手拿开,手绢上一摊血让他苦笑半响,却还是一步一步的攀爬,三十年了,不辞疲惫的重复着这种生活,每天天一亮就起床上山,太阳西下时下山。

无论刮风下雨,从不间断,正中午时才达到崖顶,习惯性的坐在一块平坦的石板上,眸子眺望着远方,你过的好吗?什么时候才下来呢?是不是也已经满头白发了?也老了?

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吗?现在是不是每天都在嬉笑中度过?他对你好吗?

“恐怕我等不了了!”清癯的双瞳开始变得暗淡,视线也在缓缓溃散,以为爱你,就一定可以等到,是我高估了自己。

连着三天三夜,山下的人都没看到人回来,好心人还是有的,开始上山去寻找。

就在这时,老人颤巍巍的伸手摸向了远方,好似哪里正有他的妻子一样,正在对他笑,同样露出了缺了两颗牙的嘴,忽然一阵风刮过,大手瘫软在地,而头颅了缓缓垂下,或许是上天也被这痴情的一幕感动了,那肉身竟然正在慢慢变幻成一具巨石,是老人死去时的模样。

‘呼呼’的大风吹得很是猖狂,好似要吹倒它,却发现纹丝不动,崖下老鹰成群,松柏更是多如繁星,这是老人三十年来看得最多的景物,闭上眸子也能绘画出来,也是爱的证明。

而地府里,花错雨不再执着,由阎王随意发配轮回,从此不再有花错雨…

天庭

某女每天就种花,浇水,做饭,不饿也喜欢吃,日子那么的平淡,偶尔陪王母去聊聊,却从没说过要去找丈夫回来,可这里的生活她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
这一天,她又一个人坐在了院子里,看着远方的苍穹发呆,好似心在隐隐作痛般,人间过了三十年了吧?也不知道下面的情况,自己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,无法下去,曾经有问过,说是要走到天尽头,呵呵,天哪有尽头?

要么就是玉帝批准,可玉帝说不可行,这是规矩,而自己也没强求,那些朋友们都过得还好吗?淳牙,你娶妻了吗?花错雨,白玉邪,你们都有子孙了吗?煜寒,你是不是如今正拿着镰刀给菜地里除草?默莲,你的宝宝三十岁了吧?

我的生活还算可以,你们不要担心,虽然我和他在分居状态,可我们彼此相爱着,这就够了。

弦音也好,苍凛也罢,我爱的是他的灵魂,不是相貌和脾气,虽然此刻变得有点霸道,可我已经能接受了。

“阿弥陀佛!不知施主为何如此伤心?”

突来的熟悉之声让凌非拉回了神智,望着栅栏后的白衣男子就忍不住站了起来,眼泪唰的一下滑落,低头抿唇,最后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与人间一模一样的弦音,手持佛珠,竖着右手,少许青丝被两个木簪交叉在头顶:“回来了?”等距离很近很近后才停止,仰头好笑的问道。

苍凛弯腰作揖:“贫僧前来请罪,希望娘子莫要再赶人!”

“谢谢你!苍凛!”踮起脚尖,双臂紧紧环上了对方的后颈。

某男顺势伸手楼主了她的小腰,同样滑下了幸福的泪珠:“不知施主此话何意?”

“不管是苍凛还是弦音,我都喜欢,不要刻意去强迫自己,而且我觉得苍凛更好,最骑马会有挑战力!”吵吵闹闹也不错。

“傻瓜!虽然你的缺点很多,可我能接受!”你知道吗?你的缺点在我的眼里都是最独特的,你也是最独特的。

某女闲来亲自种植的菜园子里,正是油菜开花之时,生长得特别快,虽说这里没有鸡鸭,可做样子般在菜地后扎了许多的栅栏,更像是人间的农家,而她,喜欢这样。

黄澄澄一片,中间的两名恩爱之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相拥,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味道和热度,不管分开多久,两颗心它永远都会紧紧的贴在一起。

如此一幕,正好被过路的画仙看见,她只是瞄了一眼便化作一团仙雾消失,定要画下来不可。

第五个月时,天凤天凰才带着两只小凤凰回归,一路的炫耀,可把受过的委屈给找了回来,而凌非和苍凛也终于可以顺利大婚,处处锣鼓喧天,凡间式婚礼,众仙也图一热闹,所以并不反对。

“凌非,好羡慕你啊!”王母边为她戴上凤冠边打趣。

“谢谢,你也很幸福!”都说这些男人怕老婆,其实不是怕,而是对妻子的一种忍让和尊重,如今弦音也不再背后为了抬高他自己就贬低自己了,而且他的霸道性格也已经全然接受,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的只让他做弦音,这才是完整的他,弦音是半个苍凛而已。

宗原藤,今天你会来吗?腾蛇,赭炎你们到底去哪里了?不回天,也不在地府,你们还在一个追一个跑吗?

好几次去找老宗,他都说不想见任何人,他在生气,气自己丢下淳牙,如果真是我错了,那么我也不顾了那么多,爱情是无法分割的。

“走吧,差不多了!苍凛已经在外面等候了!”

“好!”

“新娘子来了,新娘子来了!”

一身大红喜袍的苍凛心脏狂跳着,被父亲推搡着上前抱起爱人,也不需要花轿,直接走向喜堂。

“天凰!没什么好的礼物,这点请笑纳!”就在天凰转身之际,太上老君笑着将一个瓷瓶送了过去:“虽说你们都有着长生不老之身,但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,此物也能养颜!”

天凤赶紧把瓶子抢过来藏在了怀里,歪打正着,握住对方的手不断道谢:“谢谢老君!里面请里面请!”这可比拉下脸去求要好得多。

王母和玉帝还有天凤天凰坐在首座,一旁的月老拿起两根红线绑着结,抹着花白胡须大喊道:“一拜天地!”

就在凌非和苍凛转身刚要叩拜时…

一阵吉他被拨弄的声音传来,只见远处的悬浮宫上,一粉衣男子正散发着忧伤。

“是粉之炎!”

“好俊啊!”

凌非捏紧拳头,你是来找茬的对不对?宗原藤,为什么你要这样?今天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一天呢。

“说好了一起走

风雨相伴不回头

爱你我愿意去等候

那怕再过几年秋

为爱情孤军奋斗

抛开世俗的信守

相信真爱天长地久

到最后却一无所的!”

听着凄凉的歌声,盖头下的某女满脸的苦笑,你是在为淳牙讨公道是不是?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懂呢?我真的不爱他,为了他害死了我心爱的人,还要逼我吗?

“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

爱他为何还要选择我

注定没结果

还许下的承诺

让我深深陷入感情旋涡

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

分手虽然是我先来说

又耐何躲的过心痛的折磨

这么多年生活改变

却依然难过!”

“这个臭小子,大喜的日子居然唱这么悲伤的曲子!”天凤气得吹胡子瞪眼了。

凌非早已暗暗落泪,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人间已经五十年了,都已经去世了,为什么你还要旧事重提?

“凌非!不欢迎我吗?”一张与二十一世纪的宗原藤很相似的俊颜出现,有着狂傲,更有着不羁,就那些斜倚在门口,看得各位仙神糊里糊涂。

苍凛危险的眯眼,拉着凌非继续跪拜。

“二拜高堂!”

“夫妻对拜!”

没等他们跪下时,雀尤便冷笑道:“淳牙他死了,如果不是他,你永远也无法和…”见到那交织在胸前的小手上有着水珠,发现怎么说也说不下去,你就是有这个本事,让人不忍心去伤害,凌非,你如今幸福了,可你却不知道淳牙是怎么死的:“如果不是他成全你们,你们永远也不会这么开开心心的拜堂,好了!我是来祝贺的,大哥,恭喜你,终于给我找了个嫂子!”

嫂子。呵呵!真有意思,凌非,不管如何,我还是选择来祝福你,以后我们还是好哥们,不开心的事我们都不再去想,一辈子这样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,我的爱,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,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好。

“还以为你是来捣乱的呢!”某苍长叹一声,继续跪拜。

“送入洞房!”

“等等!我还没到,怎么可以送入洞房呢?”

“赭炎?”凌非差点就掀开盖头冲过去询问了,却被赭炎给拦了下来。

“嫂子不必激动,小弟并未遇到什么危险,你看谁来了!”大手伸向外面。

凌非偷偷掀开了一点帘子,望着门口蒙着面纱的腾蛇,擦擦眼泪挑眉道:“是怎么追回来了的?”

“说来话长,总之是用面子追回来的,以后再跟你说!”说完就上前拉起爱人的手来到父母面前,见他们依旧不喜欢她,只能赌咒发誓:“如果十天内你们不同意孩儿娶她的话,你们就生疮而死!”

腾蛇和当初的凌非一样,很是胆怯,看都不敢看两位老人。

“你这个臭小子,你有种再说一句!”天凤气得脱掉鞋子就狠狠盖在了他的头上。

“哈哈哈哈!”顿时笑声一片。

而苍凛则趁所有人不注意捅了凌非一下,示意她跟他走,而某女觉得很好玩,想多看一会,苍凛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将她打横抱起,走向了隐水居。

“放开我,放开我,我要帮腾蛇一把!”该死的,这个男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,这么好玩的场面怎么可以走呢?

“再动我就扔了!”

“你敢!”
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
“那你扔!”

“犟嘴!”

一路的吵闹,同样留下了一路的欢笑,或许哪里有凌非,哪里就会成为闹剧,却也是人们愿意接受的闹剧。

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性格真的很不合,凌非觉得和他过不下去,而苍凛也觉得对方总是爱无理取闹,动不动就要他去门口面壁思过,丢人不说,大男人怎能被一个女人老镇住?

而凌非更是气得咬牙切齿,叫他去洗碗,OK,他居然就洗碗,筷子都不洗,锅乱七八糟,最可恶的是他给她肚子里种了个蛋,噗…她又不是母鸡,为什么要下蛋啊?还要孕育十年才可生产,她得大肚子十年。

看,又开张了。

某女双手叉腰,挺着肚子也指着他道:“去你妈的,我不过是说一下而已,说一下有罪吗?”

“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某男满脸的黑气,坐在椅子上像个霸王。

“什么叫我自己心里清楚?你把话说清楚,我就随便说说他是不是投胎转世了,你这小心眼就斤斤计较,我还没说呢,你说,那个采星每天都偷看你,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草,你有气,我还有呢。

苍凛起身懒得跟她吵,无理取闹的女人,人家要看,他有什么办法?

“哎呀!我的肚子!”见他要走,凌非快速伸手抹着肚皮,虚弱的搀扶着桌子,摇摇欲坠。

“你怎么了?”某男吓得赶紧转身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:“肚子怎么了?”该死的,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?

某女指指:“有点胀,快揉揉,晚上我要吃面条,你去做!”哎!虽说他做的面条里偶尔会有几条虫子,还有泥巴,但是却很香,一片心意呢。

“那你躺好!”大手温柔的为对方按摩,深怕爱人有一丁点难受。

看似两个常常争吵的两人,实则最担忧的就是对方有个什么不测,谁说相敬如宾才是福?小打小闹也能甜,温馨的屋子里,早已被幸福填满,而以后这里会永远都是他们的家,温馨的家。

“说真的,有点怀念以前!”凌非垂眸盯着对方为自己按摩的地方,像百晓生这些人都能记起,却又不知他们的去向,太后找到了岭修阎吗?岭蓝卿。哎!时间过得好快啊,这才多久?下面都五十年了。

弦音抿唇淡淡的笑了一下,倾身上前不想对方再去想其他,舌尖顶弄进了小嘴里,以后你只要想着我就够了。

“说你爱我!”这都多久了?他还说不出口吗?

“不说!”

“为什么?就一句就好了!”有一就有二嘛。

闻言某男用额头低着她的脑门,温柔的吸食着对方吐出的芳香:“感觉浑身的毛都要掉了!”他是真的说不出口,她干嘛老逼他?

“不说就拔你的毛唔。!”

已经完全没机会提要求了,碰到这种问题就堵住她的嘴,哼!老子就不信斗不过你,到时候将你身上的羽毛全部拔掉,看你说不说。

而此时此刻,吻得很陶醉的某男则想着…就是把羽毛扒光了他也不说…

人间·百年后

魏月国有座不得不提的山峰,那是凄美的爱情象征。

相传很久很久以前,四国还未并立时,魏月国有一年少有为的男子,他利用自己聪明的头脑在商界打出了一片天地,成为了四国之首富,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子,在一起时有过很美好的回忆,可是天公不作美,女子爱上了天庭上的一位仙神,有一天,女子排除万难自杀于无名崖顶,灵魂追随伴侣而去,留下该男子抱着她的尸体伤心欲绝。

女子告诉他,上天了,做神仙了,不再回来了,可男子依旧相信她会回到他的身边,因为他爱她,所以他相信,都说真心的付出了就有回报,所以无论刮风下雨,电闪雷鸣,他都会去往崖顶盼望爱人归来。

可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苦苦等待三十年,也不见爱人的踪影,直到头发花白,色衰体弱,他还在坚持,终于由于常年爬山的缘故,他病了,选择死在了崖顶,爱人自刎的地方,或许是连老天都愿意将这段感情流芳百世,所以将他化作了一座大石,成为了他死去时的模样。

从此人们称此崖为‘盼归崖’!

(大结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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