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写写的喜欢 | LOFTER(乐乎)

开始搬文,不知道这边肯不肯贴肉[´?ω?`]

我修改了几个敏感词还是被叉了,只能把肉删了

说来也好笑,番外不叉我,正文肉全都屏蔽了……

彩绿险磡境内,绿之王抱着这名刚刚诞生的奇迹之子,喜悦之情油然而现,身后一名长发垂落面容俊美的年轻人静静守候在一旁,主上将这名婴儿转到君权手上,君权有那么一瞬间迟疑,但仍是毕恭毕敬将婴儿抱到自己怀里。滑下的刘海被眼前这名顽童抓紧,死都不愿松开,小婴儿还未睁开眼,君权盯着这皱巴巴的小脸,心想他就是我未来要服侍的王吗,这完全长得像猴子,一点都不可爱。

 

“在彩绿险磡,王为所有的人命名,但君权这个称号是是世袭的,由每一代的君权为下一代的王命名。 ”主上欣慰地看着君权和自己的儿子,彩绿的下一代未来即将掌握在年轻人手中了。

 

“奇迹之子……”君权从婴儿手里把头发拔出来,小孩子咿咿呀呀发出抗议的声响继续要扯头发,“你是被赋予使命与希望的诞生,我要你永远记得战争所引起的焚烧破坏,受害的永远是自然,你之名——燹王 ”

 

时光如梭,白驹过隙,转眼间已度过十个春夏秋冬。

 

绿之王最终还是安然闭上眼睛,躯体散座灵光回归圣斐之树,少年燹王这是第一次看到亲人离自己而去,望着父亲的肉身化成漫天金光,敏感还年幼的他不禁抓牢了君权和剑师的手。

 

“君权、剑师,你们不会离我而去的,对吗。”

 

“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,少主不必为此事忧伤。主上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去享受他的生活。”剑师单膝跪下撸着小燹王的散发,少主才十岁,还有很多事情看不明看不透,作为双君之一的剑师,他负责教燹王武术,安慰摸完便一把揪起小童的衣领,直接拖往练武场,“从今天起,你要跟我学习练剑。”

 

   “不,我要向父王一样练刀!”小燹王挣脱对方,一把扑进不远处君权的怀抱,撒娇抗议。虽然说他打不过剑师,但他还有君权这一招!剑师再可怕也拿君权没办法。王刚刚去世,君权不吭声,搂紧少主还在想绿之王临终前的托付,彩绿险磡的未来,燹王的未来,君权一切都拜托你了。自己何德何能,双肩的重任是那么近那么沉,彩绿没有了主心骨,燹王还小,现在也容不得自己留时间去适应状况,他必须马上就振作精神,独揽彩绿险磡的一切大权。

 

“你答应我,既然要学刀法,那就要学到最好。”君权低下头一只手温柔地摸向少主,他是一个心软者,少主有任何困难求助自己,他都没有拒绝的道理,“超越你的父亲,成为最强的刀者。”君权都开口这么说了,剑师无奈地耸耸肩,没办法他自己还得重新准备一套教学材料了。

   

时间在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,少年人总爱冒险体验刺激,燹王才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,他找准机会在腰间别把刀,轻装便衣,偷偷跑到外面玩耍。没走出多远,半路上那片白梅林,碰上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,面如傅粉,明眸皓齿,正仰着面赏花。燹王握紧腰间刀,想跟那少年比试一番,就因为对方背着一把细剑。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跳到人家跟前,也等不到对方是否答应,先握刀劈了过去。

 

“请赐教!”

 

燹王的刀法霸道狠绝,处处一招逼人,而另一位反应敏捷,大笑间提剑抵挡,却是游走从容,轻盈张扬。二人从白天一直打到太阳下山,论不上生死战,越打越象是武艺切磋,切到气喘吁吁再没力气一分高下时,两人才双双躺倒在梅林里傻笑。

 

“我叫燹王,你小子挺有本事的。”

 

“巧了去了,我叫阎王,你刀法也不赖啊。”

 

手一伸,同时击掌庆贺,这叫不打不相识,缘分就是来得如此巧,燹王难得遇上这么合拍的朋友,交谈一番才知道阎王家就住彩绿险磡隔壁的黑海森狱。阎王比燹王年长一些,燹王就认了他做大哥,并盛情邀请他去家里作客,才结拜的兄弟热热闹闹谈天说地,聊到家门口,就见到君权拧眉头堵在通往彩绿险磡的通道口。

 

“君权你看,这是我新认的大哥,他叫阎王,就住在我们家旁边!”

 

虽然说主上广结朋友是好事,可燹王毕竟是君权一手带大的孩子,现在莫名冒出一个小哥哥,也只能把别扭的情绪强压下去,以礼待之。从此以后,阎王一有时间就跑来彩绿险磡找小弟玩耍,燹王还有一座葡萄园,等到夏天来临时候,两人就上蹿下跳摘葡萄,献宝似的拿给君权看,或者捉虫子吓唬临界法则,要南风想法子榨出葡萄汁水给他俩喝。玩乐归玩乐,该认真用功的地方君权可一点都不松懈。练武倒也还好,这个燹王很有兴趣,但写字习文那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,怎么逼他都没用,剑师为了这事笑过君权好多回,武学我教,文学你教,看你把燹王惯坏的,字都不好好学,你又狠不下心强迫他学习,要是我早揍过去了。阎王有空也凑过来旁听,书本竟然被他啃去不少,就只有燹王死活学不进。

 

我的身后有君权你了,再学武就可以保护你们所有人,文字就像葡萄上结的肥虫子,太招人嫌啦。燹王每次都拿这句话来搪塞,君权对他是又好气又好笑,拳头顶过去也仅能放下掌心,拍拍对方脑门:“主上,你最近越长越高了。”

 

“总有一天,我会长得比你和剑师还要高。”燹王自豪地拍起胸脯。

 

这一天是阎王举行成人仪式,燹王跑来向兄弟祝贺,当他看到自己大哥把头发全撸到后面不留一根刘海,神情严肃,正式带上属于森狱象征的王冠,心里不禁感叹等到我成年的那一天我也要梳成这般模样啊,大哥这副打扮的确跟以前不一样。人的顽劣性骨子里还是改不掉,阎王看到自己小弟来了,冲着他招手示意,拿着一盒兰膏摇晃着问燹王要不要试试看。

 

“这什么玩意?”

 

“固定发丝用的,反正你也快成年了,一直散着长发像小姑娘,还不如一刀剪了换个样子看看。”

 

“是君权让我留的……”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,说剪掉燹王还真有些舍不得,可当阎王打开那盒兰膏香味醺得让人发醉,眼晕之际就卧倒在阎王怀里,你贫血病又犯了?阎王将这名青梅竹马发小兄弟揽进臂膀,轻柔地拿檀木梳一点点梳起对方的长发,又柔又顺,忍不住想毁灭这种诱人的触感。

 

我应该试着改变,燹王靠在发小怀里发呆,任随阎王拿他的头发做文章,反正我也快成年了,成年就可以做好多不能做的事情……

 

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,等到燹王醒来时,脚底下满地的落发,阎王拿铜镜给他看看自己的成果,不愧是好兄弟,想法都一致,那头经常遮挡面孔的刘海全顺到耳后根,整个人清爽许多。不再有齐腰的长发,也不再跟君权一样留着恼人的刘海,我要去回去秀给君权看,燹王满意地给好兄弟一个拥抱,乐滋滋飞回了彩绿。

 

“君权、君权、君权……”在彩绿的大殿喊了好几声,君权好像不在,燹王飞奔进君权的寝室,发现熟悉的身影正端坐着批阅公文,扑通冲到对方身后遮眼笑道,“君权我回来了!”“回来就回来,蒙我眼睛做什么。”抓着燹王的手君权含笑转身,结果眼前看到一个疯小子,好端端的长发全被剪了,还竖起那么难看的发型,脸瞬间就塌下,低气压地说:“你这发型是阎王弄的吧。”

 

“好看不,阎王说我也快成年了,是该改成男子汉的造型了!”燹王好像对自己的造型很满意,还想把这种喜悦分享给君权,但是君权哪里接收到这种心情,他自个儿心里早就翻江倒海,精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竟然被阎王那个臭小子乱糟蹋,怒不怒,当然怒!但是千万不能在燹王面前发怒!

 

“你剪头发做什么……还有这发型……”

“我当时躺在他怀里睡着了,一时忘记监督他剪头发,不过这个造型也不错,我挺喜欢的。”

 

什么!躺怀里!君权捏着手里的笔努力使自己镇定,抿口茶压压惊。燹王察觉他神情不对,但自己心情好,也不在乎君权此时此刻什么心情了,继续得瑟地赞扬他大哥手艺不错,竟然还会理头发,还有森狱的成人仪式排场也很大气呢,彩绿要是也能来一场肯定很长脸。君权的脸色愈发难看,他听着燹王这么不停地夸奖阎王,怎么都没见这小子夸过我,我难道还比不过阎王那个臭小子吗……

 

“够了!”

 

一声怒叱制止住燹王后面的话语,彩绿险磡的主人头一次看到君权发火,愣着直直看向自己的管家。

 

“你想改变模样为什么不来找我,留了那么久的长发,为什么不是我来剪断,你是不是还让他摸你的脸,把你抱怀里了……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去找阎王!找我不行吗!”君权一步步将燹王逼到墙壁边,单手捏紧对方的下巴,幽幽地轻笑一声,“甚至是成人礼,你明白什么是成人吗?”

 

“成人你不是告诉过我吗,就是做以前不能做的事情。”燹王觉得君权捏疼自己了,两手抓着对方的胳膊推拉,“君权现在好奇怪,我跟阎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,你在生气什么……”张嘴询问的时候,一个炙热浓烈的吻席卷而来,抗拒的念头在一瞬间就粉碎,燹王很喜欢君权这个举动呢。

 

“你跟阎王有做过这个吗?”两人贴得好近好近,鼻息似乎都能交换着呼吸,这张脸燹王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看见,君权本身长得就秀美,身处彩绿险磡也受到男女老少的追捧,如今近在咫尺,这么深情盯着自己看,盯到燹王唰一下面红耳赤,吱吱呜呜什么话都发不出来。看样子还没有,君权看到燹王现在慌慌张张的模样,就料到自己之前对燹王和阎王的关系多虑了,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他俩还靠在一起呢,便宜不占白不占。

 

算了,再吻一口。

 

第二个吻绵长暧昧,待听到燹王喘不口气挣扎的哼吟声,君权才放开手,观察着主上不知所措的姿态。

“这件事只能和我做,明白吗,阎王绝对不可以!”

“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?”真正被燹王打败了,君权掩面惭愧,自己从小教他念书,就是没教过感情问题要如何处理……“不过我很喜欢君权这么做,感觉很高兴,脸有一些发烫,是不是要感冒了。”是高兴和害羞吗,君权一把将燹王抱紧,不经意间这小子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,为什么脑子就是这么不开窍,看着人高马大,感情上还是一片空白。

“这种事情只有对喜欢的人才可以做,你喜欢我吗,燹王。”

“喜欢,还有父王剑师临界南风他们。”

“不是这样的,你喜欢他们但是不会想吻他们,不会想跟他们有亲密的举动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燹王摸摸自己刚刚被吻肿的下半唇,抬头看着君权,低声地喃喃,“你是特别的。”终于等到这句话了,君权心里瞬间开满了花,眼巴巴期待主上接着往后说,“你和阎王对我而言,都是特别的?”

怎么扯来扯去又扯上阎王了,靠!

自从被君权吻过后,燹王偶尔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君权要吻自己,但久而久之时间一长这个复杂的问题早就丢到脑后面了,彩绿险磡现在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——百年难遇的大干旱。“这日子没法过了……”燹王实在受不了彩绿炎热酷暑的天气,偷偷摸到黑海蹭些凉快,阎王接手森狱后一切政务要事都迁到珈罗殿,好兄弟来这儿作客,他也毫不计较燹王此刻敞着衣衫瘫坐在王位上扇风求凉爽。 
 

“你这儿真顺服,温度刚好,这座位也靠得舒坦,躺下都没问题。” 
 
 公本啪一声就敲在脑门,阎王故意挤到燹王身旁把他逼到里面去,两人胡闹厮打了一会儿,扭成一团也看不到谁欺负谁,待到停下时燹王略逊一筹,已经乖乖被他大哥制服,抵在身下大口喘气。“不跟你扯了,彩绿现在大干旱,我要怎么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。”“问你家君叔啊。”阎王好像玩得不尽兴,继续捏着小弟的脸颊做鬼脸。“什么事情都问他,我好歹快成年了,也该自己拿主意……”小鬼就是小鬼,年轻气盛的时候总喜欢跟别人唱反调,燹王觉得只要能把这事弄好,以后君权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,“还有一件事我问问,你说君权他为什么要亲我?” 

 

作怪的手忽然就停止了,阎王看着身下的兄弟,吃惊了一小会儿,忽然又好像猜到了什么,促狭一笑:“你说君叔他吻你了?像这样吗?”话毕小嘴就凑过来也要啃上一口。燹王抵住死都不愿意,一脚踢上对方肚皮抗拒道:“君权说过了,这事只能跟他做,你不行!”阎王他是多机灵狡诈的人啊,眼珠子一转坏点子立刻窜上心头,严肃忽悠小弟君权只是说不能亲你,可没说不能做别的事情呀。“还能做别的事情?”“当然了,本来这事为兄应该等你成年了再教,只是没想到君权竟然抢先一步了!” 
 
燹王的衣服早在来的时候就敞着,现在倒是便宜了黑海之王,不安分的手顺杆子就探进去摸来摸去,拇指隔着内衫撩拨玩弄对方胸口,燹王当他继续和自己胡闹,也不阻止,咯咯咯翻来覆去嬉笑说你弄痒我了。
 

“你在做什么?” 
 

“做件快活事,乖乖躺着剩下的我来弄。” 
 
自己向来都听大哥的话,他让往东那就往东,他要做甚么燹王也愿意赴汤蹈火,现如今仅是要求自个儿躺好交给对方来处理,也不觉厌恶,两人暧昧黏在一块儿,动作亲昵无边。“君权没教你这个吧。”身子都长得一样,阎王十分清楚男人哪儿摸着舒爽,燹王从小被君权老母鸡似的护着,到哪里去了解这些事。阎王本是蛟龙所变,蛟不在乎什么廉耻道德,自己过得快活也想一同分享小弟赏识。“把你伺候舒服了,也该轮到义兄我了。”嘴巴凑到脖子处刚想啃咬,下巴就被对方推远保持距离。“君权说过了,我跟你不行。”靠,做都做一半了现在翻脸说不行。“起初还不知道你要动什么歪脑筋,现在才明白了,幸好我聪明懂得及时停手,不然真被你忽悠吃进腹中,君权一定会一巴掌拍死我……”燹王穿完衣裳再套裤子,鞋子也顾不上整理,光着脚丫子套进去就想匆匆离开,临走之前还是被阎王拦腰搂紧,对方铁着脸其实气得不轻。 

 “你到底装糊涂还是真智障。” 
 

“不懂又好像懂点,我回去问问君权。”安慰似的回抱住大哥,燹王拍拍屁股就走人,什么都没落下,仅留靠在珈罗殿王座上的阎王衣衫不整,躺着翘起二郎腿,深刻反省自己这招诱人政策哪儿出了问题,到底是自己手段不够高明还是小弟真不按牌出理,燹王这种我行我素的老毛病从小养到大,都快成年的人还是改不掉。 
 
难办呀! 
 
其实君权对上次强吻燹王的事情很后悔,自己毕竟和主上差了一辈,现在又犯下这么失态的错误,悔得肠子青也不能表现在脸上,尤其是不能让燹王看到。算算时间,主上也即将成年正式掌管彩绿险墈,那自己也该找块清静地方退隐养老,早点把那种畸形的情感掐死埋在心里比较稳妥。今日燹王又去了森狱,他如今有事没事都去找阎王,其实早就不需要我了吧,君权自嘲地站在圣扉之树下,有些消极。羽翼丰满的鸟终究还是要飞出生育地,这里不应该是他怀念停留的地方。 
 
“主上回来了。”南风法则看燹王闷闷不乐而归,细心地端来晨之露,希望一杯温水能改善他的坏心情。燹王抿了一口,拧眉放下杯子,什么话也不说,继续郁郁寡欢地发呆。君权坐到他身旁,单手抚摸主上的脑袋,毛小子就不能换个发型吗,跟刺猬头似的,摸着哪有柔软的长发顺手。摸了半宿燹王才察觉是君权坐在旁边,二话不说就埋进对方怀里,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求安慰,可他毕竟不再是小孩了。 
 
“君权,阎王他摸我鸡……”第二个鸡字还没说出口,君权一巴掌就把燹王掀飞,不准他接着往下说下去,“人生已经很艰难了,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我……”燹王趴在地上欲哭无泪,才被临界扶起又犯起贫血的老毛病,双眼晕晕乎乎,头晕目眩,眼一闭又倒在临界法则怀里不省人事。我还想着他主掌彩绿大权我就隐居山林,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哪里还能退隐啊,君权看着眼前的主上,是既心疼又愤恨,从临界手里把主上轻柔抱起,看着怀里从小养大的燹王,他从出生就抱在怀中,现在那么小的婴儿已经长成这般大,可自己松不开手也不愿松手。 
 
等到燹王醒来的时,他已经躺在寝宫被裹得严严实实,君权就躺在一旁撑手小睡,眼睁开就能看到对方长长的睫毛,俊朗英气的五官,沉睡中的君权表情比平日温和,以前他每次见到主上不是愁眉就是苦脸,燹王也明白自己就巴掌大的出息,老是让君权失望。 
 
“如果我有所作为,你是不是就不再皱眉头了。”偷偷伸出手想抚平君权的眉间,碰触的一刹那,沉睡的美人睁开眼眸,只手抓牢主上畏缩后退的爪子。燹王的小动作被君权看得一干二净,主上觉得自己有些懵,愣神许久,才炸毛一样想抽出手背对人家。刚才连心底话都说出来了吧,要死了要死了。送到嘴边的羔羊哪有放弃的道理,君权再接再厉,用劲将燹王拉进自己怀里,连连唉声叹气:“阎王那个臭小子,他又摸你哪儿了。”“我没让他得逞!”似在向君权讨赏,燹王得意洋洋地吹嘘道,“我没帮他做!”话毕寝宫里立即沉静无声,君权的表情好恐怖,燹王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如此可怕的表情,寒颤得比见到老爸暴走还要心慌慌。 
 

“除了这些没别的吗……”君权努力使自己不要发火,深吸一口气,硬挤出一丝微笑的表情,“比如说他把他自己的弟弟伸进你后面……” 
 

“这个当然不行!”傻燹王的脑子只会直来直去,虽说是肺腑之言,但这句意外击中君权心底,“这些我只能和君权做,你答应过我,等我成年就教我的。” 
 
本来都快绝望了,但燹王一句话君权就跟吃了蜜糖一样甜,甚至甜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,气恼地双手逮住傻小子的耳朵往外捏,拉扯着叮咛道:“其他也不可以做,跟谁都不可以!阎王绝对不行!”“我哪儿知道什么不行什么可以,更何况大哥摸得我好舒服,一舒服我啥都给忘记了……”这小子竟然还尝出味道了,君权心想这可不行,万一燹王他食髓知味再被阎王钻了空子怎么办,我得想想法子。 
 

“反正距离你成年也没几天了,我现在就手把手教你如何。”君权温柔地将燹王推到身下用躯体压制住,两人面贴面靠得非常近,恼人的刘海又垂到燹王脸颊上,燹王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处,试着用手拨开君权的发丝,伸手时再次被君权拉回现实中。“全凭自愿,我不强迫。”

“哪有强迫,你不早点说。”燹王主动搂向君权,满脸期待,为了这一刻他可是等了好久好久,至于初心,好像也回忆不出了来,他只知道从小到大都是君权在牵着自己,牵着他一路走一路走,当依恋成为习惯成为必不可少的部分,燹王这才看出他对君权的感情很微妙,是家人又不全是家人,像恋人又谈不上爱得轰轰烈烈不可分离。“君权早就融在我的生命里……”躺在怀中的燹王伸手去拨开对方的刘海,这副美貌的皮囊,有多少人为之倾倒,再咧嘴摸向自己参差不齐的短发,好像有点配不上,真是美天鹅与丑小鸭的天壤区别。

 

“虽然不清楚君权你相中我哪一点,不过还是很开心。”

 

“傻小子。”君权用力捏紧燹王的鼻头,俯下身子吻向对方,两人口唇相依。【这边是一大段肉……】一觉睡到大天亮,君权起身时还想搂着主上再温存一会儿,摸摸枕头边,人呢,人去哪儿了,哪儿有什么人,床的一边空荡荡毫无人影。也顾不上仔细穿戴,君权连忙裹着外衣外出寻找燹王,圣殿之上,圣扉之树,树之源,哪儿都看不到燹王的身影。再回绿之晨,剑师和南风他们正淡定地晒太阳做光合作用。

 

“燹王去哪儿了?”

 

“你先把衣服穿穿好,南风还在这儿呢,有伤风化。”剑师干咳一声示意君权注意到自己,“主上说自己已经成年,是该好好处理彩绿险磡的干旱问题,所以他一早就带着圣扉之树的树种出门,说是寻求让它发芽开花的方法了。”彩绿的干旱迫在眉睫,燹王现在出去找寻生源根本,理所当然。可不辞而别,更没和自己说一声,君权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,是不是昨天做得太激烈反而引起燹王反感了,羞愧地跪坐到地上,掩面后悔。

 

“我不该这么急着逼他……”

 

“你个变态,把主上养大就吃掉,真是小瞧你了,真当彩绿的隔音效果有多好,咳咳咳……”剑师还想再嘲讽好友两句,被南风拿托盘重重挥打,示意他闭嘴。“燹王只是想到彩绿的责任必须由他自己一个人承担,君权你就放心大胆让他去做吧,他有随身携带了追声花,不会出什么问题的,你放心。”

 

也只能这样了,君权想等他再回彩绿,我得好好跟燹王道歉。

 

对于这方面的事情,燹王才没有君权想得那么远,他一觉睡醒就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不一样了,我成年了哈哈。既然正式成年那总该干出一番大事业,彩绿的子民需要他,他更想让君权对自己刮目相看。所以求得圣扉树种后,就乐颠颠整装待发,让南风把他行李装备全都准备妥当。“主上可要跟君权告别一声?”临界法则看燹王准备启程远行,心想还是多嘴问两句,也省得君权过会儿醒来看到燹王不在大怒,乱扣自己薪水。

 

“你别打扰他,让他继续睡觉,昨晚上他挺累的。”

 

这话把一旁的南风逗乐了,羞着脸拿出追声花别在燹王衣襟内侧,替主上整好衣领笑道:“我看你还能活蹦乱跳的,看样子君权还没把你怎么样嘛。”“还能怎么样,不就是屁股疼……”燹王小声嘀咕,正式准备出发——拯救彩绿险磡大干旱行动,开始啦!

 

美名叫出门修行,正名还是外出游玩。天大地大的,燹王踏出彩绿就觉得脚下茫然,我要去哪里,去找谁,该做些什么,神游间还是习惯性摸到黑海森狱,没主意的时候去找我大哥,自己只识大字,阎王知识渊博,饱览群书,鬼点子多向来喜爱广交好友,他总会有法子的,嘿嘿。

燹王今天来的不是时候,他大大咧咧走入珈罗殿也未曾注意脚步声,大殿门口就听到有人嬉笑调戏,而且还是个女子的声音,好奇探了半个脑袋,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美人,娇媚酥软,体态丰腴,靠在阎王怀里喂对方吃葡萄,齿间咬合流出葡萄水,甜汁残留在指尖都被阎王一一舔舐干净。

 

“蓝姐姐今日心情好,那就不妨指点小弟一条明路。”

 

“紫宙晶渊的紫衍神钜正是不工山一等一的锻造高手”君海棠媚笑间又塞进一颗葡萄,摸着阎王精壮的胸口有意无意的勾引着,“我与钜翁是多年至交,由我出面请他帮你铸剑,你自然能拥有一件天下无双的武器。”“那就在此谢过蓝姐姐!”狐狸尾巴卷着阎王的手臂几番挑逗,美人入怀哪有不怜惜的道理,武器有了着落阎王心里乐开了花,不就陪媂君睡一觉,反正便宜也是自己占的。埋头正准备揽着美人,忽听到门口有人慌张发出声响,卷起肥大的外套遮住二人,对着大殿入口处大声质问:“何人在外面,鬼鬼祟祟给我出来。”

 

“燹王!”看到义弟傻兮兮愣在门口一动不动,阎王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痛。

 

“我……我是有事找你……没打算打扰你们的……要不你们继续,过会儿我再来找你……”燹王这还是头一次看到美女穿得这般暴露,坦胸露腿,还跟阎王亲亲热热扭成一团,这热气早就蒸得自己像团煮熟的馒头,八分的羞,两分的恼,至于恼什么,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。媂君看门口的小弟弟快烧熟了,却死都不愿挪步,再看身旁那位表情复杂,苦恼中透着一丝欢喜,女人的心思就是这般千变万化,拉着阎王的手倒出一颗红色小丸,吧唧亲了对方一口就准备离开走人了。

 

“被人扫了兴致再继续也乏味,你过些时日去不工山找我,我自然帮你引荐给钜王。至于你嘛……”君海棠走近仔细打量了燹王一番,这毛头小子俊倒是挺俊,就是人呆傻了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,轻启朱唇笑道,“你若也想求一样称手兵器,不妨跟着阎王一同去紫宙晶渊,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。”

 

临走还揩油,燹王炸着毛被媂君摸了一把,等女人走远了才转向珈罗殿王座上的好兄弟,阎王靠在王位上考虑紫宙晶渊求武器的事情,没心情跟小弟解释,等了半天也不见燹王靠过来坐下,纳闷间起身,小弟还是那副警惕的表情,扒在门口一动不动。你过来啊,招手示意燹王坐自己身边,对方倔强地摇摇头。阎王微微有些恼火,大步走到燹王跟前一把揪起他拖往王位,乘着小弟挣扎从后背搂紧,双双倒进王座内,撕扯扭打,一直打到燹王没力气为止。

 

“气消了没?”阎王心里清楚燹王在气什么,不过自己和媂君也只是合作关系,这女人媚在骨里,放浪形骸,她要的报酬无非就是陪吃陪聊陪睡,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。“我气什么了,我干嘛要气。”死小孩还在嘴硬,阎王捏着燹王的嘴巴示意他闭嘴,刚才媂君赠送自己的正是淫狐一族特制的媚药,这药丸是塞进燹王嘴里还是不塞他嘴里都在一念之间。算了,阎王心里盘算,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,找个良辰吉日再试试药效。“你这次过来找我何事,君叔又把你怎么了吗?”

 

“我要破解彩绿险磡干旱的难题,一时摸不到门路,你可有法子。”“我又不懂植物,谈何方法,既然媂君也邀请你一同前去紫宙晶渊,那里能人异士很多,你到那儿再寻求帮助也行啊。”“说的也是……”燹王觉得大哥这个主意不错,但想到方才那只母狐狸和阎王亲亲我我,脸色就塌下来又开始不搭理对方,左思右想还是自家的君权待自己最好,阎王是个坏坯子,好的不学坏的学一箩筐。

 

“君权让我远离你还是有一定道理的,他说你会带坏我。”

 

“怕我带坏你还跑到森狱干嘛。”阎王凶巴巴地弹起小弟的脑门,一脸无奈的宠溺状,“君叔不让你来你还跑过来找我,真贱!”

 

五日过后,紫宙晶渊境内,阎王带着燹王二人登门拜访,媂君早就提前两日到达打点一切,不工山那最高耸最闪亮的峰顶,正是紫衍神钜居住的地带。正逢紫宙百年难遇的庆典,全境内百姓工匠们都热热闹闹准备过节。钜王麾下有四名亲传弟子,负责此次的庆功大典,二徒弟炀君策能力最强,接待外来人士也就由他全程陪同。在他的指引下阎王和燹王兜兜转转终于寻到钜翁住处,老先生正忙着和媂君聊天,君海棠看到是自己认的小弟前来求剑了,也就顺水推舟,摇起钜王的胳膊臂撒娇求道:“钜翁,我君海棠向来很少求你,这次见我两个弟弟这般相貌出众,仪表堂堂的,宝剑赠英雄,你就帮我这一回嘛~~”

 

“紫衍先生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,您是这全天下最高超的铸造大师,我借着蓝姐姐牵线搭桥,想在您这儿寻得一把称心如意的好剑,一点心意不成敬意。”来人家地盘求物哪有空手的道理,阎王特地带上森狱最好的珍宝,想一讨老人家欢喜,可谁知道钜翁老头是个怪脾气,看阎王谄媚献殷勤,眉宇尽显邪佞,吹胡子瞪眼睛没个好脸色给他。转向燹王那边,捋胡子上下打探一番,这青年虽是愚笨些倒也双目清澈,看着顺眼很多。

 

“你也是来向我求剑的?”

 

“我是为我族的大干旱求解决之道,倒未曾想过求武器,更何况我是练刀,不练剑。”

 

“练刀?”钜王一听这小子和自己一样耍刀,眉开眼笑道,“多少人费尽心思求本尊铸把武器,你来这儿竟是什么都不求,有趣有趣。君策,我记得尘锈此次带回一名风谷先生正是植物方面的专家,可有此事?”

 

“禀师尊,风谷先生对奇花异草颇有研究。”

 

“那正好可解了燹王的燃眉之急,小子,本尊亲自给你铸刀你可愿意。”

 

“你若一心想帮我铸刀我总得回报你……”燹王把自己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,想起圣扉之树曾经掉落过孕元剑种,数了数总共三颗,想都不想全送给了钜王,“此剑种生长于彩绿险磡,以前听君权说这是非常稀少的铸造材料,有多稀奇我也不清楚,放我这里也派不上用场,就全数赠与先生你了。”

 

“剑种?好好好!”钜翁对燹王送上的剑种爱不释手,吩咐君策好好招待几位贵客,他要暂时先退下研究阎王和燹王的体质和武功路数,这才好量身定做适合他俩的武器,君海棠看这桩美事成了,也就不再逗留,扬眉示意阎王该给的好处别忘记了。阎王其实挺郁闷的,自己精心准备的大礼钜翁老头不喜欢,燹王送几颗种子人家就笑得屁颠屁颠。

 

“你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。”

 

炀君策领着两位去找三师弟烨尘锈,半路上介绍说风谷先生全名是风谷来客商清逸,乃是论剑海名人堂剑者之一,与烨尘锈是故交,此次紫宙晶渊大典,风谷先生是受三师弟邀请前来参加。“三师弟,你可在屋内?”三人推开烨尘锈的住所,屋内坐着三人,一个散发青年神采奕奕,身旁的女子更是长得俏娇可爱,对面坐着的像名文儒雅士,手持纸扇,肤白貌美,那双桃花眼更是饱含笑意,心荡秋波。燹王盯着那名风谷先生看得双眼发直,阎王故意咳嗽捏他后腰示意回神,真是个十足的颜控,看到美人什么事情全忘后脑勺了。

燹王一看有美人坐于桌前,整个人都晕乎乎一时忘记自我介绍,炀君策暗中鄙笑,倒是替他解了围,详细向三师弟四师妹和风谷先生说明来意,阎王也在一旁补充,至于再具体的干旱问题,那只得等彩绿主人回过神再另行解释。“回神啊你!”阎王一个头锥敲下去,燹王吃了痛,揉揉后脑勺,才察觉自己在风谷先生面前丢了礼数,微微弯腰道歉道:“抱歉,我本有事求助风谷先生。失礼之处,还请先生原谅。”

 

“无妨。”商清逸挥扇轻笑,他本就是不拘小节的风雅公子,见燹王这般憨拙可爱倒也觉得有趣,烨尘锈也觉得今天来的客人很是好玩,便吩咐云衣小师妹准备些酒水小菜,几人团团围坐,准备边吃边聊。炀君策既然把客人带过来了,也就不想再停留,虽然三师弟热情挽留,但他俩师兄弟明着和睦,实则暗斗,坐在一块实在是有些扫兴,唇枪舌战放冷箭,被外人看到确实不太好。这微妙的关系也就阎王留个心眼记住了,一旁的燹王早就跟商清逸对上话,风谷先生口才甚好,燹王被问得吱吱呜呜,大脑转不过嘴皮子,向对面兄弟抬起求助的小眼神,阎王坏心眼比划出拒绝的动作。

 

君权曾经教导过,不善言谈那就用简单的话语慢慢把事情讲清楚,燹王深吸一口气,端起酒杯向风谷先生诚挚拜谢:“在彩绿险磡,国度的运行都依赖着一棵生命之树,如今圣扉之树趋近枯萎,我的国度遭遇到百年难遇的大干旱,生源树得不到新能量,那彩绿的子民将永远活在水生火热之中,更有外敌虎视眈眈抢占资源。所以,此次来到紫宙晶渊,经钜王推荐,我这才见到风谷先生,还请先生助我解决危机,任何代价本王都愿意付出!”

 

“可燹王与客兄素未平生,客兄为何要帮你。”烨尘锈在一旁故意刁难,被商清逸瞅了一眼,另一侧的云衣也掩面偷笑,她的三师兄坏毛病又犯了,不捉弄别人就浑身不舒服。

 

“虽未熟识,但我相信钜王的眼光,他既然推荐风谷来客先生,想必先生也不会强人所难。”阎王这话虽是对商清逸说,可目光却是紧盯烨尘锈,紫宙家的三师兄被森狱阎王锁定,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,不由自主背后渗出冷汗,那是一双狠戾冰冷、目空一切的眼睛,仿佛在警告自己不可以为难燹王。商清逸感到空气有些微妙,含笑回敬燹王,一杯下肚,答应帮他解决干旱问题,不过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得了,还需从长计议,最好能让他亲眼见一见圣扉之树的情况。燹王看商清逸愿意帮忙,乐得手足无措,只能一杯又一杯向风谷先生敬酒,喝得满面通红,不甚酒力。这事谈妥了,眼看时间也不早,阎王就搂着醉酒晕乎乎的燹王告辞,待到两人离开屋子,烨尘锈这才松了一口气,嚼着小菜跟商清逸发发牢骚,说这两个人都不是平凡人士,尤其是那个阎王,目光如炬,刚才盯得自己恨不得穿出洞,着实可怕。

 

“谁让你刁难燹王了。”商清逸折扇敲敲好友脑门,似在惩罚他刚才的无礼之举,“阎王虽狠,但我看那个燹王倒不象是坏人,也不知道他俩怎么会走在一块成为兄弟的。”

 

再说那边两兄弟跌跌撞撞回到屋内,燹王是真醉了,人逢喜事精神爽,贪杯是无意之举,扑进那软香被窝什么都记不清了,倒头就睡。阎王却是存了别样的心思,静静地给自己倒了碗温茶,一口一口慢慢抿,喝完之后慢悠悠坐到燹王榻前,指腹描绘对方的脸颊,点到唇间犹豫着停了下来。俯身准备亲一口,却未料到燹王迷迷糊糊睁了眼,看到有个人影要来亲自己,乐滋滋喊着君权,两手就搂过来将阎王拉进里面,张嘴就吻。

 

本想吃点小豆腐,谁知是自己被推倒吃豆腐,而且还是叫着别人的名字,阎王有点哭笑不得,依然乖乖配合燹王,和他搂搂抱抱亲热许久。以前笑小弟太过纯情,除了亲什么都不会做,明明在他脖子内发现吻痕,阎王心知燹王和君权怕是早就做过了,可现在自己的小兄弟还是亲亲抱抱,心满意足枕着对方胳膊直接睡下。森狱之主捏着手中那粒媂君赠与的药丸,发呆许久,还是乖乖塞回了兜里。

 

在紫宙晶渊呆了数日,钜王答应打造的武器也有了眉目,燹王赠与的剑种材质确实特殊,钜王将其发挥到最大威能,铸成天斩与地刃一刀一剑,燹王拿到天斩的那一刻,他就明白这把刀的确很适合自己。阎王原本以为地刃是归自己,可钜翁老头却和他说森狱之人体质特殊,地刃不适合你的武学,你的剑必须用自己精血亲自铸造。

 

“您这是什么意思!为何我就要亲自铸剑,而且还要割下血肉!”阎王其实有点恼,觉得钜翁老头是在跟自己作对,故意不将地刃赠给自己。

 

“我所铸造的武器,都是根据每个人的特性量身定做,你若不愿,我也不强迫你,小子你回你的黑海好了。”钜王也明白用自己精血铸剑是有些残忍,但阎王武学讲究绝情绝恨,想要最好最适合自己的剑,那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。

 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不就掉块肉吗,这点疼阎王还是吃得了的。

 

为了铸剑,阎王和钜王长时间把自己锁在铸造室内,燹王这段时日就和商清逸走得很近,大家交流许多,越发觉得有共鸣,风谷先生向来喜爱花草,燹王对植物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两人一拍即合,倒是成了莫逆之交。燹王带来的圣扉树种分出一部分给商清逸,风谷先生仔细研究过,却也难以让树种真正抽芽开花。

 

“生命之源不能间断,这种植物我倒是有见过,苦境有种花叫凌霄蛮,它的雌蕊正是传说中的不老心。倘若能抓到凌霄蛮,用其花心代替生命树运转,相信彩绿的干旱也能从根部解决了。”

 

“是吗,那太好了,风谷先生真是博学多才,这次多亏有你!”

 

“话是这么说,但凌霄蛮很不好捕捉,因为它长有双腿,跑起来更是快如疾风。要抓到它,还需在它常停留的地方等上数日。”拟定了捕捉计划,燹王算算时间也是阎王铸造完成的日子了,于是请风谷先生一同前去,看看他的义兄到底铸造出什么样的神兵利器。来到钜王居所,刚巧赶上二人出关,阎王出来的时候面色惨白,仍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,手中那柄巨剑,色泽艳红,肃杀冷冽,虽是初生却掩盖不了嗜血的气息。

 

“这把剑,我赐名它为魔罗天章。”

 

“剑随主人,你的心境有多大,那剑也会发挥到同等的威力。”钜王其实很不喜欢魔罗天章,这柄剑带有极大的魔气,运用得当倒无所谓,一旦主人走向偏途,魔剑必将危害人间。燹王看自己义兄成功铸成宝剑,也为他感到欣喜,走上前想打量魔剑,临近时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,暗中运气再前进几步,从阎王手中取出魔罗天章,直感叹这是个好东西。

 

“魔罗天章与我血脉相连,这是一柄剑,更是我自己的意志。”接连几日的辛劳,再加上割去自身血肉,阎王捂着腹部还是昏倒在燹王怀里,风谷先生替他诊断,说他只需静养几日便可,没什么大碍。将阎王安放在屋内,燹王靠在床边发呆,为了一把剑,把自己身子搞垮,这真的值得吗,燹王看大哥为达目的誓不甘休,那样不顾一切的向前直冲,倒是很羡慕。

 

“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冲劲,君权也不会老是嫌我没本事了。”

 

“我什么时候嫌弃你没本事了?”好奇怪,明明自己是在自言自语,但怎么听到君权的声音,燹王转头一看,还真的是君权站在自己身后,风姿挺秀,不怒自威。

 

“你怎么来紫宙晶渊了,君权!”

 

“你自己算算你离开彩绿有多久了……”君权紧握的拳头还是松开了手,将心系之人好好抱紧。

此时见到君权,燹王其实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,贴在对方怀里闷不吭声,下意识咳嗽两下,让君权先放开自己,君权找了好久才见到主上,说什么都不愿松开手。“你自己数数有多少天了!每一天日升日落,我都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,呆在彩绿险磡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安危,虽说你随身携带了追声花,我也知道你就在紫宙晶渊,可属下还是不放心,这才赶过来看看情况。” 
 
“你就是太护着我了,总是不能让我自己处理事情。”燹王都快被自己的保姆压得喘不过气,捶着君权的后背示意他松手,“我已成年,本王以彩绿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离我一尺远!”王的命令必须听,君权随即和燹王保持一尺距离,多了少了都不是一尺! 
 
“咳咳,君权你够了!”面对这样的兢兢业业的管家,燹王难以抗拒对方任何要求,说实在君权也是关心自己,一根筋走反方向,那是中二叛逆少年阎王选的路线,燹王认为自己还是很乖巧很听话,胆敢往东走两步,君权一个大耳刮子撸过来,微笑着用眼神示意你再走两步试试看,然后又抹着眼泪念叨家门不幸,老臣心痛,吾要告老还乡。所以燹王想啊,这步子还是别往前迈了,他没这个胆子。“你不就是想让我回彩绿吗,我跟你走就是,不过走之前我带你去见一位风谷先生,他将是我们彩绿险磡的救命恩人。” 
 
 有这么厉害吗,燹王和君权边走边聊,君权了解到主上还真找到根治圣扉之树的办法,这个点子正是风谷来客商清逸想出来的,听主上用了很多词夸赞风谷先生,极为推崇,君权甚是好奇,二人行至烨尘锈住处,正巧遇上商清逸在试剑,一把由钜王爱徒烨尘锈所打造的软剑——风旒影。 
 
“虚怀虚心虚生死,风天风地风旒影。” 
 
“客兄你就决定叫它风旒影了吗,的确是个好名字。”烨尘锈在旁边点头满意自己的杰作,商清逸似乎也很喜欢这把剑,缠在腰际随身携带,弹着自己的长袖抱拳向铸剑之师致谢笑道:“多谢好友赠剑,但这客兄的称呼着实该改一改了。”转身看到燹王与一位陌生美男子站在不远处,风谷先生意外感觉自己内心有些打鼓,世间竟有如此风神秀异的男子,眼眸如明星,器宇轩昂,这异样的心思就如同天边漂浮的浮云,晃晃悠悠,辗转不定。男子自称是彩绿险磡的重臣,燹王的左右手君权,原来他叫君权啊,商清逸也听不进其他内容了,就觉得对方的谈吐优雅,字句铿锵有力,好一副磁性低哑的嗓子。晃神之际察觉自己有些失态,面容微微透出羞色,用纸扇遮掩自己的慌神,眼神却是追随君权,迟迟不愿离开。 
 
君权能感受到对面传达的炽热目光,头疼地看一眼燹王,燹王这个傻大个,什么都没看出,还一个劲儿在夸风谷先生学识渊博,用凌霄蛮的花蕊植入生源树持续运作,就是他想出来的好方法!“可惜我即将启程回彩绿险磡了,明明答应和你一起去抓凌霄蛮的。”“无妨,你先回去好好安顿灾民,过几日我自然带着凌霄蛮登门拜访,还望君权先生能多多照顾。”四处蹭吃蹭喝也是商公子的喜好之一,更何况难得见到这么水的美人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商公子也想多跟美人交流切磋,花前月下,谈谈人生理想。 
 
“您是彩绿险磡的大恩人,君权自然恭候大驾。”客套地微笑回敬对方,君权觉得自己的胃有些疼,一个两个,燹王到底都结识了些什么朋友…… 
 
 燹王和风谷先生、烨尘锈告辞,随后去了钜翁住所道别,钜王热情挽留,一一都被君权挡了回去,只能再约下次有空还来看望他老人家。燹王还想说阎王怎么办,我哥还躺在家里休养呢,君权说干嘛管他,他爱住几天就住几天,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家的。纵然燹王对自己大哥有十二万的愧疚,也抗不下君权的强权手段,说走就走,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……待到阎王苏醒的时,自己小弟就这样被人拽走了,风谷先生也离开紫宙找寻凌霄蛮,炀君策被钜王吩咐照顾阎王,告之魔罗天章仍需要五日的铸造,才算最终完成,也就意味着阎王必须这段时日留在紫宙。 
 
你们几个给我等着,竟敢把本王甩开单独回去玩。锤音一下比一下重,击打着魔罗天章的阎王,在心底默默发起毒誓。 

再说彩绿险磡,燹王回去也没见得有多舒坦,处理几日公文,他又开始怀念在外面游荡的日子了,自由自在,毫无约束,愣神时又被君权拍醒继续埋头批阅。“风谷先生传来飞信,不出三日就带着凌霄蛮来我彩绿,碰巧后天又是你的继承大典,倘若他带来的凌霄蛮真有效果,那你才当王就解决了族人最为头疼的大事,必定会获得更多拥护。” 
 

“我的燹王终于长大成人,要坐上王位了呢。”君权情不自禁又从后面搂住主上,这孩子从小养到大,一点点看着他成长,王的喜怒哀乐,王的一举一动,尽入眼底,现如今熊孩子要当大王了,君权跟普通的家长一样,喜悦里搀和着担忧,焦躁不安。抱紧的手臂用使上些力气,蹭着燹王的脸蛋碎碎念,“你上次夸你大哥在森狱的成人仪式气派隆重,这次我可是下了大血本,说什么也要把阎王那个臭小子比下去!” 
 
“你怎么还吃我大哥的醋……” 
 
“干嘛不吃,你俩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天,最坏的情况我都考虑妥当了,让我知道你俩有一腿,我第一个拿阎王臭小子开刀,然后再把你绑回去,如此如此这般这般……”君权平日倒是很理性,但碰上阎王的挑衅意外显得有些孩子气,嘟嘟囔囔废话了一大片,还想张嘴继续唠叨时意外却被燹王吻住,舌头小心翼翼探入张翕的唇中,君权反客为主热情回敬过去,把王亲到快憋气憋死为止。 
 
“这招是小商教会我的,专门用来治话多的人。但你也太霸道了……” 
 
你已经跟商清逸好到称呼对方小商了吗,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!君权二话不说就揪起彩绿险磡的主上,逮回寝室好好教育一番。 
 
“商公子还教你什么了,他没教的我手把手教你。” 
 
“不,不!不不不!君权你误会了!”燹王的求救呼嚎声响彻在整个彩绿险磡,剑师临界还有南风几个人无奈摇摇头,这是王的家务事,他们几个可没胆子管。 
 
三天后,彩绿险磡举行隆重的成人登基仪式,全族人倾巢出动,男女老少,熙熙攘攘,为了迎接他们新上任的彩绿主人——燹王。这天燹王换了一身新模样,君权看着最不顺眼的刺猬头也梳成犹如树枝攀升向上的造型,这什么玩意,君权看向一侧的剑师,剑师说这是苦境如今最为流行的发型,人称杀马特。 
 
“剑师给我梳的发型本王很喜欢呢,君权你觉得如何。” 
 
“你喜欢就好……”君权觉得自己的胃刚才一阵痉挛,捂住受伤的双眼,牵着燹王的手去彩绿正殿准备仪式。大殿之上,沸沸扬扬的欢呼声起此彼伏,王的出现将引领众人走向希望,商清逸就在不远处含笑捧着凌霄蛮的托盘,示意燹王可以试试花蕊的功效。拿着凌霄蛮再一次靠近圣扉之树,君权与生命树似有感应,浑身散发着明艳的亮光,燹王手中的凌霄蛮化成点点金光融入树中,黯淡无光的圣扉之树再次燃起幽幽绿萤火,整个彩绿险磡所有发电散发能量之处全部重新亮起,众人欢呼雀跃,彩绿万岁!圣扉之树复活了!燹王万岁! 
 
君权耗功较多,待到凌霄蛮全部融进生源树,君权整个人都有些力不透支,大汗淋漓,倾斜时燹王上前借给他臂膀,无声无息,手上的力量源源不断传给自己,这个从小都要俯视的绿豆芽,已经长成能够让自己依靠的参天大树了呢。 
 
“我现在才觉得燹王你真正长大了。” 
 
“你才发现啊。对了,我还得赐你一个新名字,君权是世代必须继承的姓氏,你的名我将唤为神授,以后你的全名就叫君权神授了。”燹王冲着君权神授挤眉弄眼,握紧对方的手,振臂高呼,庆贺大家的彩绿险磡终于能够摆脱大干旱,生源根本,将会再次降下甘霖,干涸的沙漠也即将能绽放最为娇艳的鲜花。 
 
庆功宴会之上,燹王君权和彩绿的大恩人商清逸商公子聚在一起谈天说地,商公子觉得彩绿险磡很是新奇,想多呆上几天研究这里的植被生物,燹王大笑着允诺道别说是几天,就算是一年半载都没问题,彩绿就是小商你的第二个家了,出入自由。这个通行证正是商清逸最想要的,那他才有更多时间和君权接触,你说是吧。君权汗颜,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抿嘴轻笑举杯向着商公子敬谢。 
 
这时来了一名意外之客,燹王的大哥阎王终于大步踏入彩绿险磡,怀里抱着个一个紫色的包袱,兄弟来了,眉眼横扫四周,随手就把包袱丢到燹王手里,燹王接过来细看,怀里却是一个憨憨入睡的小婴儿,砸吧着小嘴巴不哭也不闹。 
 
“这是本王送你的大礼,兄弟你还满意。” 
 
“大哥,这是谁家的孩子。”燹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小婴儿可爱归可爱,但平白无故收下这个孩子也太无语了。 
 
“你看这孩子眉眼像谁就是谁的了。”阎王挑着眉毛看向君权,君权已经处于半个爆炸的状态,坏心眼的黑海之王决定再点起战火,“跟我好的时候喊幽幽我爱你,我定不负你,现在孩子有了你就翻脸不认账了。” 
 
“我没有!我才没有跟你好上!再说你个大男人怎么会生孩子。君权你听我解释……”燹王把孩子丢回阎王手上,忙着跟君权千般万般解释,定是阎王那个坏水故意陷害自己。商清逸看这孩子淡定张嘴打呵欠,依旧吮着大拇指睡得迷迷糊糊,着实可爱,抬眼冲阎王打趣道:“想不到堂堂森狱阎王的儿子竟是这样粉嫩可人。” 
 
“那当然,我的儿子自然是全世界最可爱了!以后我还要生好多好多儿子,让他们全都围着我叫父王,哈哈,这孩子是老大,名字已经想好了,就叫膑儿。” 
 
商公子逗弄着阎王怀里的小膑儿,转眼又看到君权燹王两个人灰头灰脸吵完架回来了,燹王捂着下巴直指自己的好大哥,好哇你竟然陷害我,枉费我把你当义兄看了,阎王瞪着白眼回复他谁让你在紫宙晶渊屁颠屁颠就跟君权回去了,也不顾我死活。君权看阎王这么喜爱这孩子,就料到这是他的亲生儿子,跟燹王没半点血缘关系。 
 
“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……”燹王哭笑不得,“我和阎王在紫宙晶渊不过几日,十月怀胎就算砍掉一半的时间也不够啊。” 
 
“你自己是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,在我森狱怀胎生下孩子仅需几日。” 
 
 燹王恨不得堵住他大哥的嘴巴,多说多错,再这么离谱下去,他是真的洗刷不了自己的清白了。好在君权再不为所动,仅是跟阎王静静目光对峙,燹王看两人胶着状态谁都不肯让步,真是心塞至极。一个是自己青梅竹马的义兄,一个是多年养育自己的恩人,手心手背都是肉,帮谁都伤另一个的心。“小商助我!”商清逸摇扇笑着说我拒绝,不过我比较推荐你先拉着你大哥离开此地。 
 
“好办法,但这是为什么啊……”燹王觉得商公子说的似乎有点道理。 
 
“因为,剪不断理还乱啊。”商清逸叠起扇子开怀笑出声响。

(完)

阎燹君的黏糊糊甜哒哒的肉番还在拿小火炖,写肉多难啊,还要克服敏感词句,不然鹳狸猿把我叉出去肿么办,我这是顶风作案咔咔咔(((┌^o^)┐

嘟嘟噜嘟嘟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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